再见小六。安分待着,没有朕宣召,不得出房门半步。”
这个结果,比程锦容预想的已经好很多了。
有一众太医精心照顾着,裴皇后的身体应无大碍。她被软禁,权当是养胎了。
程锦容恭声谢恩:“微臣谨遵皇上之命。”
宣和帝听着这个声音,心中一阵恼怒。既愤怒自己的心软,又恼怒自己不得不善待程锦容。
毕竟,程锦容医术精湛高妙,如今的他实在离不得程锦容。
“退下吧!”宣和帝的声音陡然冷硬。
程锦容恭声告退,不疾不徐地推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宣和帝闭上双目。
赵公公立刻上前,为宣和帝掖好被褥。
……
候在门外的太医们,见程锦容安然无恙全须全尾地出来了,纷纷松口气:“程太医辛苦了。”
“皇上龙体没有大碍了吧!”
程锦容神色自若地应道:“诸位暂且宽心,皇上暂时没什么大碍。”
宣和帝那一日张口要将所有太医杖毙,着实将太医们都吓到了。要是天子有个差池,他们这些太医也没了活路。
听闻程锦容这么说,众太医面上皆露出喜色。
程锦容又微笑道:“皇上体恤我怀着身孕,不宜劳累,令我回屋歇下。我今日便不奉陪了。”
太医们立刻道:“程太医快些回去歇着吧!”
尤其是赵太医,还不忘叮嘱一声:“安胎的汤药,少说也得喝五六日。”
程锦容笑着应下,在甘草的搀扶下,慢慢回了寝室。
甘草还有些奇怪:“小姐真的哪也不用去了?就留在这儿养胎?”
程锦容嗯了一声。
甘草挠挠头:“小姐,奴婢愚钝,想不明白为什么。可奴婢就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和天子斗智斗勇,十分消耗精力。
程锦容略略打个呵欠:“不必多想。皇上一番好意,我领受就是。我这两日累得狠了,正好多睡一睡。”
甘草想不出什么,索性也不想了,伺候着主子歇下。
……
今日小朝会,朝中重臣们很快就发现太子殿下心神恍惚思绪不宁,一个早朝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卫国公和靖国公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卫国公张口询问天子病症。
六皇子勉强回过神来:“父皇并无大碍,只要将养数日便可。诸位爱卿,不必忧心。”
卫国公又问:“听闻永安侯昨日留在宫中,今日小朝会为何不见踪影?”
永安侯三个字一入耳,六皇子心中闪过浓烈的杀意。
他长了十几年,还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想杀人的冲动。
“永安侯犯下大错,被父皇关进了宫中天牢。”六皇子神色沉凝,淡淡说道:“等父皇病好了,自会发落处置。”
卫国公一惊,却未再多问。
散朝后,靖国公邀卫国公一同乘坐马车。
卫国公欣然应邀,上了马车,驶出一段路程后,靖国公才低声道:“事态不妙。永安侯次子和寿宁公主婚期在即,为何永安侯忽然被关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