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执掌边军,寻个机会让你进军营,等立了战功,做个低等武将总不成问题。”
至于郑家一众男丁,他没那么多兴趣“提携”。
郑清淮自然听懂贺祈的意思,苦笑着叹道:“贺三,你这般仗义,我心中感激不尽。不过,还是算了吧!”
“我是郑家儿郎,是罪臣之子。我不能摆脱我的出身,也不能心狠地抛下亲娘兄弟们。你‘提携’我进军营,母亲一定会让我想尽办法将兄弟子侄们也带进军营。动静闹大了,于你也不是好事。”
郑清淮坚定地拒绝了贺祈的提议。
贺祈也未急着做什么。每隔一两个月,就去见郑清淮一回。时常带些衣食银子过去。
郑清淮想推辞不要,贺祈毫不客气地瞪了过去:“你以为这是给你的吗?我是心疼我表妹和我的外甥们。”
这几年里,朱启瑄又陆续生了两个儿子。郑家败落了,衣食远不如前。晋宁侯不时刁难刻薄,朱启瑄母子四个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郑清淮只得默默领了这份好意。
三个月前,贺祈接了朝廷的任命,承袭平国公爵位,做了边军主将。郑清淮被逼着到贺家送了一回贺礼,一个字都没多说就回去了。
晋宁侯夫人现在倒是不轻易骂他了。
反正,贺祈重情重义最是仗义,不会对郑清淮袖手不管。郑清淮有出息了,郑家子侄们也有了出路。
今日,郑清淮忽然来找他,还一路找到了程家来,想来一定是有要事。
……
片刻后,郑清淮迈步走了进来。
往日那个嘴贱欠抽的郑三公子,几年间被磨搓得暗淡了许多,也沉稳踏实多了。他心中虽急,却没忘了礼数,先拱手见过程望。
程望忙笑道:“郑三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快些请起。”
郑清淮起身后,又冲程锦容拱手作揖:“表嫂,今日我来,是有事相求。我母亲昨晚大发雷霆,气急之下昏厥过去。直至凌晨才醒,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是患了卒中。”
“我们已经请了大夫守在母亲身边。那个大夫说,卒中根本无法医治。这等情形,只能准备后事……”
“我心中焦急,只能骑马来向你求救了。”
说着,深深作揖:“求表嫂前去救母亲一命。”
平日里再气再怨,也是自己的亲娘。一听到准备后事,郑清淮心痛如割,半点没敢耽搁,天刚亮就骑着骏马启程,整整骑了两个多时辰才到固原镇。
他先去了贺家,知道贺祈夫妻来了程家,又找到了程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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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如救火,半点耽搁不得!
卒中症发,越早救治越好。
程锦容想也没想,立刻点头应了:“好,我立刻就去。”
贺祈不假思索地说道:“马车太慢,我骑马带你前去。”
程望没有拦着,只说道:“你们放心去。阿圆阿满三郎就留在我这儿。等到了天黑,我送他们回去。”
郑清淮眼眶一热,再次深深作揖,声音哽咽:“多谢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