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女子,无人能及。”
魏氏又哭又笑,再次扑进他的怀中。
分别多年,情意并未变淡,反而愈发浓烈。她哽咽着说道:“我一直盼着能和你重逢相聚。有了今日,我便是立时合眼,也心满意足了。”
贺袀搂着妻子,低声道:“我也是。”
短短三个字,又惹得魏氏哭了许久。
……
等魏氏情绪平稳,能好好说话,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了。
贺袀这些年从未告过假。贺四郎时常回来和妻子儿女相聚,贺大郎在休沐时也会来固原镇。唯有他,一直住在军营里。
魏氏一来,他直接将积存了多年的假一并用了,直接告假一个月。
贺祈二话不说准了。
左军里有众多武将,每日例行操练巡逻。便是突然出了什么事,贺袀也能在一日之内赶到军营。
魏氏既欢喜着能和丈夫朝夕相守,又有些忧心:“你告假这么多天,会不会不太合适?”
贺袀平日冷冽的脸孔,此时分外柔和,看着魏氏的目光里满是温柔:“没什么不合适。边关平定后,这几年几乎没打过仗,不过是每日操练军阵。我不在也无妨。”
魏氏将头依偎进贺袀的胸膛。
夫妻说了一夜的话,却是半点倦意也没有。此时身体相贴,彼此意动。在屋子里缠绵了一天,直至傍晚才出门见人。
程锦宜看着面色骤然红润犹如枯木逢春一般的魏氏,露出会心的笑意。
程锦宜为魏氏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魏氏也不拒绝了,一日三顿。她还特意多熬一些,让贺袀一同喝。
贺袀失笑:“女人家调理身体的汤药,我喝做什么。”
魏氏嗔道:“四弟妹说了,这汤药喝上几个月,就能令白发变黑。这可是程军医当年用过的药方。你头上也有白发了,喝一段时日看看,或许能有些效果。”
贺袀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头上也有了些白发。
贺袀虽不喜喝汤药,也依了魏氏。不止是这一桩,举凡是魏氏张口说的,贺袀是百依百顺。
夫妻两个如胶似漆,一刻都分不开。
贺四郎过来,见贺袀和魏氏你侬我侬的样子,不由得一笑。
当年在京城的时候,贺袀还有几个美妾,和魏氏夫妻感情不错吧,也说不上特别好。患难见真情,魏氏的一片深情,是个人都不能不动容。
贺袀这些年在边关,豁出命领兵打仗,军中有营~妓,贺袀连碰都没碰过。
苦尽甘来,便是如此了。
夫妻相聚一个月,贺袀就得回军营了。
魏氏面色红润,眼眸明亮,气色极好,看着比以前年轻了十岁都不止。
她心中不舍,口中笑着催促:“快些回去吧!等得了空闲,再回来。”
贺袀点点头,当着众人的面,搂过魏氏亲了一口才离去。
程锦宜贺四郎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偷笑。
魏氏闹了大红脸,却舍不得嗔怪丈夫一句,目送着贺袀骑着骏马远去,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更令人惊喜的是,在半个月后,魏氏竟诊出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