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队员入驻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忙碌安排,算起来是代表团中最累最忙的一个。
进到房里,脱掉外衣扔在一边,他直接倒在床上,床铺的软垫质量很好,将他的身体颠起,落下,再颠起,落下,如此三次,方才停了下来,李德铭尽量的把四肢伸展,口中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啊,总算是可以休息会儿了。”
“呵,至于累成那样吗?”见同屋室友是这个样子,崔实源笑着问道。
“唉,不行喽,老喽,比不了你呀。”扭动着身体,感受着床垫的弹力,李德铭连眼睛也懒得睁开,仿佛是马上就要睡着旁的叹道。
“呵,什么老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也就大三岁吧?这也能算老?”崔实源笑道——不到三十岁的人就说自已老,真不知道年过古稀还和一大帮美女玩天体聚会的意大利总理该算是什么了。
“老不老不是岁数多少,而是心态如何,心态老了,年轻也是老朽,心态年轻,老朽也是年轻。”李德铭答道。
“呵呵,这样的想法可不该是您这样年纪的人所应该有的呀。”崔实源笑道——对方的说法很有道理,所谓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话虽然夸张了一点儿,但也的确反应了一个人的心里状态对身体的影响。
“呵,那该什么年纪才应该有的?四十,五十?还是六十?呵呵,没话讲了吧?.......,对了,在车上你和那个中国记者聊的什么,有说有笑,很投机呀。”李德铭笑道。
“噢,我不是前几天写了一篇对这次三星杯半决赛前景的预测文章,不知怎么被他看到了,结果他也写了一篇文章来反击,刚才聊的就是这些。”崔实源答道。
“哦,是吗?......是那篇《谁才是最强——预测未来王者与过去王者之战》吗?”李德铭问道。
“对,就是那篇。他说我文章里的立场倾向太明显,不够客观。”崔实源答道。
“呵,以他的立场,那样想也算是很正常吧。”李德铭笑道。
“是呀,他是中国记者,当然要向着中国棋手了,三星杯比赛中韩棋手是三对一,王仲明如果输了,接下来的决赛就成了韩国的国内比赛,想必这样的结果是很难让中国棋迷接受的吧?其实类似这样的情况以前已经出现过不少次了,他们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吧。”停下正在打字的电脑,崔实源笑着说道,他说的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至少自他进入《韩国日报》工作以来,世界大赛的决赛对阵双方者是韩国棋手的情况至少出现过四次了。
“习以为常?......呵呵,怎么可能。”重复了崔实源的这句话,李德铭撇了撇嘴角,有点儿不以为然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现实就是现实,不承认也得承认呀,现在的情况就是在顶尖层面韩国棋手占有优势,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够否认吧?”崔实源非常认真的说道。
“王仲明复出以前的确是这样,但王仲明复出以后,未必就是那样喽。”屋里只有两个人,而且崔实源又不是在采访,也不怕别人听到,李德铭闭着眼睛悠悠然的说道。
“呃.....,王仲明的确是非常出色的棋手,但他的时代终究已经过去,八年时间没有参加比赛,靠着以前积累的功力,加上别人对他的不了解,进入半决赛的确是很了不起了,但时间过去了已经有一个月,他已经从一匹黑马变成所有人紧紧盯防的目标,再想象以前那样出奇致胜再无可能,最大的优势已然不在,我不认为已经曝光相当时间的他还能再有更大的空间。”崔实源说道——这是他那篇文章中的重要论点之一,自已写的东西,没有谁比他记得更清楚。
“呵呵,你这么说倒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不过话说回来,八年前的他不一样是所有职业棋手盯防的目标,其被研究的程度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但就算是那样,又有谁真正成为能够威胁到他的对手了呢?还有,八年时间没有参加比赛的确是个问题,不过问题的严重性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更何况王仲明是世所公认的天才型棋手,其最让人头疼的是随机应变,思路灵活,防不胜防,别忘了,上一轮赵元武在比赛中故意使出曾经与之对阵的布局,可见他是已经知道王仲明的身份并作出相应的准备,不一样没能成功吗?”李德铭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