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就知道她并没有跟自己缓和关系、加深感情的意思,他不想勉强蓝时初,于是只好点头:“你说得对。”
他来跟蓝时初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蓝时初并没有询问他跟温诗浓之间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跟温诗浓闹出丑事来,那跟她的关系也不大,如果他想要和离,那她可以让他当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等到了年限就让他“去世”给儿子让位。
其实蓝时初还挺期待他真的跟温诗浓闹出丑事来的,这样她下手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
只可惜大概这辈子有了她的存在,公良簌白父母都没死,妻儿都俱在,所以他回京跟新帝暗暗积蓄实力反击的时候,就没有心如死灰,不需要去找温诗浓寻求感情慰藉,因此他跟温诗浓的感情就没办法加深,自然就慢慢消失了,变成如今使君有妇、罗敷有夫的模样。
公良从云这个机灵的小鬼头,跟大哥出去玩了一天之后,回来就神神秘秘地跟蓝时初说:“娘,我知道跟爹之前跟大树下私会的那位夫人是谁了!”
“知道她是谁不是很正常?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蓝时初不明白他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他对公良簌白这个爹的感情,说实在的,比对公良贤这个大伯还不如,蓝时初可不觉得他会因为爹有其他心上人而受打击。
公良从云眼睛亮晶晶的,说:“原来那位夫人其实有丈夫,丈夫还活着!我还以为她是个寡妇呢。她可真大胆,不是说京城比咱们村子要保守许多吗?没想到这里的夫人跟咱们村子那些妇人也差不多,对家里的男人不满意了就出去再找一个。”
蓝时初轻咳了一声,流放之地是天高皇帝远的蛮荒之地,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远离中原富裕地区,越偏远的地方,人性就越趋于兽性,蛮荒之地那里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还讲究什么公序良俗啊,更别说什么仁义礼智信了,所以那儿的百姓在男女关系上十分开放,看中了就成亲生活在一起,腻了就分开去找别人。
公良家被流放之后,因为有公良簌白派去的人暗地里保护,又有公良勤和公良贤这两个当家男人,所以并不会让自家的人跟当地人同流合污。
而公良从云这个小豆丁之所以会知道这些,还是因为他调皮好动,经常满村满镇地跑,遇到不少大人间的事,稀里糊涂被动地见识了许多,就半懂不懂了。
所以他才会对爹娘之间不太对劲的事无所谓,对亲爹疑似出轨有夫之妇的事也是看热闹的心思居多,而不是替母亲感到惊愕、愤怒或者怨恨。
“这里是京城,你爹跟那位夫人这样做是不对的。”蓝时初敷衍着替公良簌白辩解了一下,生怕儿子的三观被带歪了。
“是吗?”公良从云歪着脑袋看向蓝时初,“既然这样,那娘你怎么不生气呢?”
“娘生过气了。”蓝时初笑着说,“不过你爹也有爹娘,他做错事就要被他的爹娘惩罚。”
“那祖父祖母会罚他吗?”公良从云瞪大了眼睛。
“大概会吧,要不你去问问祖父祖母?”蓝时初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