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位属官和佐僚,因为在小事上出击他的霉头而遭到严惩了。
“这就是我大梁的军中劲旅么,还是拱卫陪都的军序呢。”
“数只人马相继轮番攻打之下,”
“就连区区一营阻道的淮地海兵,都拿不下来而只能想法子绕道而走么。”
“整整一天一夜时间啊,就这么白白纵走了。。”
“毕竟,对方有江上的战船发炮援应,还从后方放船登岸潜袭。”
另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接口道。
“实在是对我军侧翼威胁甚大啊。”
“还请多担待则个。。”
待到回报军情的人出来之后,自有一位府下的陈长史,不动声色的靠到他的身边低声宽慰道
“诸事不顺之下,大将军已经是有些心急成狂了,”
“有些情急之下的一言而论,也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所以还请尔等继续做好本分和值守就够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该由朝中的大人们来定夺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还得请宁总管出来主持局面。。”
“你们这些旧部尽忠职守奉命而为的行径。。自然会有人为之辩白分明的。”
“关键是收拢部伍而保全实力,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了。。”
说道这里,这位陈长史很有些沧桑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君不见,原本那位应该出来主持局面的(蔡候)郑参政,已经连日不见人影了么。。”
“只怕是已经私下在朝中积极运作,图谋自救了。。”
“然而,别人尚有退路和转机,这位孙大将军却已经没有了。。”
“因此,在这最后的时刻,我辈须得千万小心和谨慎惜身。。”
“以免被其牵扯了进去,或是触怒了当场而被白白处置了。。”
“至少眼下他还是朝廷委以生杀予夺,权衡专断的那位大将军啊。。”
“我明白了,多谢年兄的肺腑之言。。”
来人很有些感叹的道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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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浙东的东阳府,也是大云教的小神都,用来议事和会宴群臣的攀云殿当中,已经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欢庆之声了。
“太妙了。。真是太妙了”
“岭外的伪朝居然昏聩如斯,做出这种自乱阵脚的事情来了。”
“刚在江宁完成联姻,马上就将北地驻防诸军当中,最为善战的淮军首脑,定为了叛贼乱政之属”
“并重赏厚禄以令各道追拿之。。”
“正可谓是国之将亡,欲使其昏乱发溃了。。”
“合该天命在我圣教,蒙教祖在天庇佑。。”
“又得以度过这个贼势潇潇之后的难关了。。”
一时之间,大云教上下无不是视若天命尚在己身而群情大振起来,乃至开始酝酿这下一轮的动作和行事来。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依旧坚守在江东,两浙,沿海各地尚且没有沦陷的城邑,以及当中的朝廷官军,各种不知所措,如丧考妣的人心混乱与动摇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