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炮车纷纷进入挖开堆好的土垒当中,剧烈的震动和震耳欲聋的响声,伴随着弥漫的火药烟气充斥在了附近的空气之中。
只见的那些堆砌严密的街垒,还有从后面涌出来的北军,煞那间都被打了个稀烂,轰出数道血肉模糊的缺口,而不得不仓促惶然的败退下去;
特别是一种名为链弹的玩意,一炮轰过去整个小街口冲出的迎击人群,就像是被像是被从内部捣烂一般的,顿然掀起来一阵子血肉风暴。
至少有密集堆在一起的十数人到二三十人,被呼啸飞旋的链弹,给当场拦腰齐胸撕碎割裂在当场,而留下一地的残碎肢体和流淌出来的脏器。
见到这一幕,苏拉的呼吸也变得额急促和压抑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片刻之后,踩着脚下炮手的尸体,苏拉用力推动横转过一门引燃待发的炮车,恰巧对着了边上一门并列而放的炮车。
霎那间火光迸射而巨响震天,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轰打在那门炮车上,巨大的力量顿然将其捣砸的当场解体,又带着沉闷的嗡鸣声横飞出去,将沉重的炮管砸在另一门待发的炮车上。
这门炮车被砸的猛然向前一倒,轰的对地发射炸开大片的土尘,又向后倒飞出去滚砸在后置堆放的火药车上,将数名操手和辎重兵一起砸到的同时,顿时又激起一场更大规模的爆炸,
随着喷涌而上的硕大烟云,堆在边上的铁弹也被炸飞出去,又砸倒和误伤了不少附近的炮手和辎重兵。
就连站的近的苏拉,也被气浪给掀翻了出去倒撞栽了一面土墙上
口吐鲜血而被重新挣扎起来的苏拉,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炮垒阵地,以及散布其间正在追斩残敌那部下们。
霎那间他仿若在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声音,“庞青云式成就达成,防火防盗防兄弟。”
只是刚被搀扶到墙角边上坐下,
却兼迎面那些刚刚乘势杀败敌人的友军,这时候却丝毫不留手的,继续向着他们杀了过来,顿然将当头几个满脸错愕而猝不及防的兵卒砍倒剁翻。
“住手,我们是自己人。。”
苏拉用最后一点气力怒吼出来。
“停下,不要再杀了。。”
然而,对方却置若罔闻一般的继续围杀上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而躺倒在墙角的苏拉,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好容易聚拢的部下,被同属阵营的友军给纷纷砍杀当场,进而而兴高采烈的剁下头颅来挂在腰上。
其中一名领头的军将大咧咧的宣称道:
“此番大功,合该是我插翅虎。。雷横领受了”
苏拉顿然心中有些恍然和惶惑,居然遇到了友军争功杀良的戏码了。
这时候,又有一支马队冲了过来,将聚集的人群撞散了开来,
“炮,果然是南逆的炮,”
领头的骑将高声的叫了起来。
“快,把这些都给我弄回去。。”
“大元帅府定然重重有赏啊。。”
然而先前那批军卒却是当场不干了,纷纷拔出兵刃来在名为插翅虎雷横的将官领头下来,将南军遗弃的炮车团团围住。
“混账。。东西”
“哪个杀才敢抢老子血拼来的功劳。。”
“某乃京军马军都知周宣,管领这一片战区事宜。”
新来的骑将居高临下而满脸凛然的道
“所有军前功赏是非,当经由本军处分和效验。。”
“这些炮车就地征管了,回头自会为尔等表功。。”
“放你娘的屁,我们效节军乃是直接向小张衙内听令。。”
名为雷横的将官毫不犹豫的怒喝到
“你们京营可管不到头上来。。”
“废话少言,在某所辖的斩获,京军就有就进征管权宜。。”
骑将周宣不为所动的威胁道
“好狗不挡路,。速速让开路来。。”
“勿要让某言之不预。。”
这些两边都群情激奋起来
“混帐东西。。”
“杀才。。”
“狗货。。”
“要找死么。。”
“想要做过一场么
双方剑拔弩张的叫骂喝斥着,眼看就要一言不合的当场大打出手火拼起来了。
这一番纠缠,却听的更大的喧闹声
却是败退而走的南军去而复还了,他们显然也不会轻易放下这些炮车的损失,很快就卷土重来杀入这片满地废墟的街区当中了。
一时之间,被人忽略和冷落在一旁的苏拉,反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看客和旁观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