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刘延庆身先士卒的督促着部下,奔驰在山道上
因为是十万火急的即时启行,因此稍微累赘点的事物,都随着辎重一起丢在后面慢慢走了。
用最快的轻装行进速度,奔驰毫州。一方面是军情需要,一方面也有私心使然。
随着部下的往来交接,他也越来越意识到对方的潜力和发展前景,能够给对方欠下一个重要的大人情,是多么的有必要。
不仅仅是军前营钻,一边打战一边赚钱的本事,治军练兵的行伍之道,也与众不同而别具一格。
就算他是颇为自豪的将门家世渊源,但也优势不敌某种生而知之的挫败感。
按照父帅刘绍能曾经的说法,这大争之世每每出现大变之期的时候,就会涌现出这么一些天生就不同凡响,而被当作异类的极少数风云种子。
龙雀园陆家,或是那位颇有渊源的颜公,未尝就不是看中这些潜质和可能性。所以有机会结交亲近,能够及时援手一把,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虽然有些抗拒这种功利性的想法,自认是某种因缘际会觉得对方颇为有趣,才格外结交待之以诚的。
但是接到命令后,还是立马就催促着部伍,在最快时间内整队出发了。
突然代表前队,在山路上摇曳抖擞的旗帜,在山道上停了下来。随后有人来回报
“清道的前队,遇到了左厢部的游哨。。”
刘延庆不由精神一振。
“某家奉命赴援毫州。。”
片刻之后,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却不知,毫州的情形如何,你们的将主何在。。”
“情形尚好。。”
对方显然认的他这位友军的故交,恭声道
“击退了来敌之后,将主已经带队去驰援西面的江川军了。。”
“已经击退了啊。。”
刘延庆微微有些遗憾,却不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情况还不是最坏的。
“快快领我去你部的驻地把。。”
随即他有生出些许好奇心来,。
按照朝廷的邸文,只是是河东来敌势大,恐左厢一部独力难支,其余就没有多言了。但没想到他急匆匆的赶来,敌人居然被击退了有两三天了。
.....
我正在涡河边上布置防线,
涡河乃是淮河中游左岸一条支流,淮河第二大支流,淮北大平原区主要河道,呈西北东南走向,发于河南省尉氏县,而于徐州怀远镇附近汇入淮河。
因此,流经六百多里的沿岸,大都是各种河渠水利设施和相对富饶的灌溉区,相比淮河南岸的土地,这里主要以种植豆麦之属为主,因而,这里世上也是人口众多的繁华大邑。
只是持续了上百年的战乱纷纷,让这里的数百里沃野良田,连同世代生息其上的村邑聚落,早已经变成白骨露於野,野草蔓生过腰,狐犬蛇鼠横行于道途的凋敝荒凉之地了。
也只有靠近几座拥有城墙保护的城邑周边,才有些许村市集镇的存在,以及相应被耕作和开垦的土地。
按照后世一些人口与社会科学的研究结果,在历史上的古代封建社会,以小农经济为主的底层社会体系,其实相当脆弱的,严重依靠天气变迁和自然环境的改造。
因而很多时候天灾人祸,仅仅是因为受限于古代的交通和通讯条件限制,而造成的各种流通不畅,就算在同样的年成里,也不乏一边赤地千里饿殍满地,领一边却谷熟烂在地里,仅仅是因为丰年价贱伤农的情景。
或是整体大环境物资生产相对丰富的情况下,却因为某种分配不均,造成人为性的灾荒和变乱。
因此颇为依赖自上而来的执行力,来确保全国范围内的调剂和补充,哪怕在征收和派放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经过官僚体系的层层过手,但是中枢掌握的大资源流动,还是可以多少抵消掉这些负面因素的影响。
因此一旦王朝的执行力衰退,这种自我维护和休正的体系也随之崩溃,饥民盗匪纷起的乱世也真正就到来了。
如今,涡河在毫州境内的大小三座桥梁和一座津渡,都已经重新纳入掌握。
虽然一度被突入东岸的少量北兵所占据,但是教导队赶到后,仗着马力的优势,很快就将他们驱逐歼灭了。
然后我拆毁了其中两座较小的,就地安排少量的监视部队,留下最大的一座和邻近的渡口,作为正面防御的战场。
这些天收拢的溃兵已经超过了两千人,这也让我对出现在毫州西部的敌人,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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