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补不回来的,因此暂且止步不前,连带被我扣押的那一小团人马,也没有心思来交涉放还了。
倒是借助了海路输送便利的东路大军,在长驱直入的高歌猛进之势下,虽然损伤惨重但也战果斐然,一鼓作气横扫数道,理论上,只消南朝能够凭借其庞大船团的优势,源源不断的输送补充,就根本没人能够挡得住其前进之势。
特别在如今已经成功打破了,徐州这个淮北坚镇大城,进入巷战的扫尾中,获得了这个足够分量的支撑点后,河南道已经是坦途一片,河北平原亦是门户大开,只剩下黄河的天然阻隔。
不过,夹杂在些背后,也有不那么好的消息,八九月的风潮之季将起,信风海潮之下南还的船只,固然是轻乘万里,但是悲伤输送九边的事倍功半了,输送效率势必大受影响。
因此,如若不能抓住眼下机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到黄河岸边,那就需要不短时间的间歇,来重新积累下一轮攻势。
“有德,你今昔已经不同往日了。。”
刘延庆慢条斯理的,把所有的酒水,都斟酌尝了一遍后,方才重新开口道。
“说不得,如今连我也要仰仗鼻息一二了。。”
“你言过其实了。。”
我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笑道。
“却非其实啊。。”
他叹了口气道,有些诚恳的看着我的眼睛道
“你以为北朝有几个董虎庭。又有几个韩泰,或是几多萧怀丹之辈”
“偌大北朝,在军使、镇将的资序,也不过是大小二三十个军头而。。”
“撞上你手,就击杀其一,重挫二者。。”
“这份随随便便拎放出来,也能独当一面的本事,可是着实令人眼热羡煞的”
“现今的这些追赠进阶,可尚不足以酬功的,”
“正所谓能者多劳亦,只怕新的差事,也已经在路上了。。”
说到这里,他放下碗盏,用手指在安吉上轻轻涂抹到,示意道
“帅司有意抽取在外尚有余力之部,独成一路偏师,为大军的策应进击。。”
“保不准,新军三部人马,有机会在此聚首了。。”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意味深藏的回应到。
“全力支持你争取这个位置和机缘么。。”
若是能够得到两只以上的新军主官,共同支持的话,再加上他的背景,这种概率的确很大。
“不,我当然知晓自家事”
他断然否定,
“那是何解。。”
然后他认真看着我,一字一句到郑重道
“我只是希望能够全力推举有德,为这一路的领军。。”
“我。。”
我忍不住呛一下,正在慢饮的酒水,不禁溅出来几滴。
“为什么。。”
送走刘延庆后,我还是在慢慢思索这个问题,
如今徐州攻略暂告一个阶段,官军大部都需要休整和喘息,因此前阶段的全面攻势,也势必变成兵力相对集中的重点突破。
如果能够争取到其中一路突破的任务的话,哪怕是作为偏师,也很容易获得帅司在资源的重点倾注,对本部的发展壮大极有好处。
但偏师的含义因为意味着,某种孤立行事的突出风险,在黄河流域的平趟地形下,也很容易陷入,深入河南腹地后被敌军围堵,甚至是被来自河北和都畿道方面的北军,包夹的危险中,正可谓是风险与机遇参半。
在这种情况下,进击的部队,不一定要多么强势或者富有攻击力,反而需要步步为营的足够防御韧性,以及遇敌后坚韧持久的战斗力,来建立大军跟进推平的支撑点。
从这一点上说,目前的选择就相当有限了,难道他主要建议,以我为主自己作为从属配合的建议,也是以这一点为出发么。
这时候,杜士仪前来禀报,说是新补充的兵员到了?
我稍稍惊讶了下,不是帅司一只说缺乏人手么,这么快就有补充了,随后我看了交接的文书,才明白,说是正军之序中固然是缺乏人手,但是这些辅兵资序中,却还有些空余的,用来协助守垒,或是维持战区地方秩序,还是可以勉力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