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因此,我所在本队的行军途中罕有多停留,基本在日程表的范围内,按部就班的达成每天的行进目标。在这种多段接力之下的急行军,掉队率也仅仅控制在两成多一点上。
长时间徐进和小跑交替的驰走,已经让大多数人的头脸,甲衣、兵器和旗帜都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颜色。
可以看到,偶然还有不小心跌倒或是脱力的士兵,被伴随行进的马车搭载起来,敷药或是饮水休息一段时间后,重新下车归建倒后队里去。
按照基本操条,只要有足够的通行空间,铳兵就按照两列纵队居于内里,然后左右各一列白兵或是轻装的矛手伴随行进,
而每隔一火(五十人)的前后间距,还有两辆马拉的厢式大车,用来承载肉搏战兵的装备和武具,以及伴随行军的口粮、灶具。
这样便于有事或是遇敌,在最短时间内重组成和展开战斗姿态。大车及其厢板、物资也能马上拆解下来,变成各自小战团的就地防线和掩体。
如今我的军队以铳队为核心,其他的辅助部队只需重点训练三类阵势,既空旷之地正面压制和攻击敌人的数列横阵;遇到骑兵等高机动兵种突入时的四边空心大方阵,以及在崎岖或是狭窄地形遭遇敌军,则用类似后世戚氏鸳鸯阵的小战团,来分力合击。
然后在这些阵势的基础上,按照个营团的配备情况和擅长风格,进行细微的调整和局部的变化,以更加适应战地需要。
比如冷兵器居多的第四第五营,保留了大量的适宜弓弩发射的箭阵,而第一营中阵列线中,则还要留给配属炮团的前出位置。
而作为辅助和从属序列,不需要他们掌握太多的战术要领,或是相对复杂的变阵动作,只需要能够遇敌的第一时间,迅速而熟练的聚拢到铳军身边,构成基本的屏护和外围即可。
那些铳军的老兵和士官们,自然会用皮鞭棍棒等,最简单便捷手段,“帮助”他们构成基本的阵线。
虽然骑在马上,但我现在的心思,已经飞转到了,如何重点着手改善战地的通讯条件上了。
要知道,相对于被长期的内乱拉锯,打的一片残败的中原,在岭外好歹有前代打遗留下来的有线传讯线路,而进军到江淮时,起码还有水网河船作为传递的辅助。。但是越过了淮河到了北方的中原腹地之后,那真是又回归到了,交通基本靠两条腿和四条腿,通讯基本靠吼的原始阶段来。
在肉眼的视野内,或是声音所能波及的局部战场还好说,但是作战的范围半径以来开,各种延迟和误差就开始被放大,而尤为明显起来了。特别是这种分头多地同时作战的策划。
因此,临时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应急,既利用缴获的马力,在每个团级单位,增设五名专职的信兵,放弃其他方面的要求,专门训练战场奔走和传递,以及野外生存和跋涉的技巧。再准备十名兼职的替补人员,负责相邻部队之间短距离的传达。
此外作为高层之间的连络手段,帅司那位李使君派过来的人,倒是给我送来了一组专门训练过的鹞鹰,以及相关配属的饲养人员,以保证对徐州帅司简单联系。
相比传统民用的鸽书,这种小型鹞子,有着不怕天敌拦截和飞行速度快的优点,在两三百里之内定点寻向很是出色,因此被格外驯养来用作战场间传递。
不过,这种鹞鹰携带的分量毕竟是有限的,通常在紧急情况下,仅能传递一张小纸片上所能书写的密语而已。
说实话,关于战地的通讯手段,经过这短时间的经历,我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和意向,只是。。
终究还是没有稳定的地盘,作为立身之地啊,我思前想后还是不免叹息到,不然我倒是可以考虑,就地建立起一套更高效率的传讯体系。
“报。。”
一名飞奔而来的骑手,在我身边勒马高声道
“第二营已经轻取襄邑县和桃林镇。。辅军和散兵队正在追索残余”
“张都尉特命职下前来回复,”
“二营所部已经安排好后队人马,在襄邑城中过夜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