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唏嘘,又觉得世事无常啊。。”
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只见他带来的部下,纷纷抽动面皮或是抬手称额,且做他顾的汕然,而我身后相迎的部下们,都不免露出某种囧然的表情,
“某随都统在前沿军中。。亦是久闻罗军帅的大名”
但是一旁门内什么存在感的王贵,急忙出声缓颊道
“只是恨未能亲眼相见了。。”
“却不知什么风,把徐都统给吹过来了。。”
不过我既然知道他的性情如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拱手回礼道。
“当然是。。战地之风”
他开门见山的直言不讳道
“我这是来要援力了。。”
“不管是人马、火器。大炮都要。。”
然后,在他的身后再次响起若干呛咳声,以及一众部下“说好了怎么又这样”、“明显步骤不对”之类无奈的表情。
“愿闻其详”
我微微笑了笑,挥手做出一个相邀的动作,将他们引到粗制的大沙盘前。
“还请都统详细说来。。”
然后我才知道,他这次找上了我,却不是偶然,而是为了不久前既定的一次军事行动,据说为了策应中路军对洛都城的攻略,而在东线发动一次有限的攻势。
而攻势的方向,主要是针对的是,已经被反复攻打了两个多月的武牢关,以牵动南面战场的北军,获得某种战略主动。为此,在徐庆的率下已经组织和准备了好一阵前期工作。
当然,不管他们说的如何好听,在我看来,这也是为了彰显东路军事存在的某种无奈之举,因为前些日子,东线这里出的篓子委实不少,已经深为后方大本营所诟病了。
如果再这么无所事事的打酱油下去,只怕大家的前景都要堪忧了,被撤并番号和兼职,或是降为二流、乃至三流的地方军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我军是个例外,以我独出一路的功劳和战绩,再加上御营军的身份,倒也不虞前程之虑。而我派人主动联系他们,则是给这个军事行动有增加了一份胜算的意外之喜。
因为我这只部队,是东路前线仅有的状态比较完好,又犹有余力的大建制了。更何况,我们还有随军的炮团,虽然最多只是六寸左右的长管野炮,但也足够担负其城头的压制和威慑了。
为了这次行动,他们已经从四个损伤较少的军,抽调和整编二十五个营头,将东线剩余的器械,也都集中起来使用,就是为了取得一个像样点的结果,可谓是志在必得。
不过,他虽然身为前线管领六七路军马的都统制,但对于我这个自成一路的代青州镇守、经略副使,御营左军统制,兼北面讨击使,哪怕在职事上高出若干阶,也只能算是对等说话的存在,而并不在他的直接下辖和分内。在前沿军需之中,也只有奉命权断协助,而没有直接听调的道理。
所以,作为前沿总负责人的徐庆,干脆决定抛开了那些,需要派人交涉往来的繁文缛节和过多浪费时间的呈请步骤,亲自带人跑过来一趟,直接敲定我的意见和相应事宜。
“如此下来,行还是不行。。”
他大马金刀的看着我道
“你可给个准信好了。。”
“事关重大。。”
我没有明摆拒绝,
“且容我部考虑一二,”
然后召齐左右临时开了个小会,呈明利害得失与相应的干系,稍稍听取了一众将领的意见。最后由我拍板决定,参与这次前沿行事。虽然我军不太需要这么一份添头式的功劳和战绩,
但一方面是,我的士兵不可能直单干和独走下去,也需要风险较小的情况下,获取和培养大兵团协同作战的经验和阅历,起码这次总领的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对象;
另一方面,则是个人理由上的需要,都到了这么近的地方了,这么说也要到都畿道,乃至洛都城下去走一趟、看一眼啊。
“不过”。
我看了看满脸表情严肃的部下们,又看了看面露喜色的徐庆等人,补充道
“我部只负责压阵和相应援护。。”
“不参与强行攻坚。。”
“善也.”
徐庆起身回答道,向我伸出手来。
“此当足矣.”
然后,剩下的具体细节,还需更多的商榷和协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