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与果树杂处混养,常年啃食落果枝叶根茎什么的,养出来独特风味的肉质。
正所谓管中窥豹,虽然在利积州城停留的时间很短,但是依旧足以让我,通过私下负责调查和联络的人员,觉察到许多与作为与海港城区都里镇,又不一样的信息和现状。
虽然当地极力掩饰和避讳,当地的武备老旧落后,且作为驻军的前山城,大部分营防空虚的相当厉害,且看起来年久失修的事实。
或许说,光靠我带来这点人,就足以在内部开花那些这座还算像样的州城。
此外,城区中的人口结构,也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除了民生萧条却没有任何的乞丐之外,街面上可以见到本地青壮年面孔,也实在有些偏少了。
而除了城主的卫队之外,那些守门站墙的士卒,也给人感觉是年龄偏大一些。
辽东之说,其实有广义和狭义上的概念。
前者代表的是安东道三十三州,外加安东都护九都督府之中,历史最悠久,开发最早,也最是富庶的东南部腹地,从辽河流域到大同江两岸的广大地域。
而狭义上的说法,则是现今安东罗氏所掩有的辽东半岛而已。这也代表着罗氏持续的衰退和没落的进程。
要知道在罗氏和薛氏还没有分裂,而轮流执掌安东大都护和安东道都督,“薛与罗共安东”的时代,罗氏可是直接或者间接,掌控着广义上名为辽东的偌大地域。
而对着北边苦寒之地的诸侯们和东南边新罗藩,乃至西北草原的那些番部,都保持着某种压倒性的优势,而行驶发号施令之实。
这也是现今的罗氏子弟,最为缅怀和遗憾的事情之一了。就算是身为家老之一的罗思谨每有谈起,也是忍不住失落与感伤之情溢于言表的。
但不管怎么说,本以为大罗氏管领下的辽东之地,至少要比我那个至今还保持着,半编管半军事体制的淮东要好过一些。
要知道,如今淮东治下,至少还有一半以上的人口,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下。
其中又有四分之一,属于除了能够糊口之外,是基本没有任何劳动保障和其他医疗卫生之类措施,而只能在繁重劳役带来的伤病和过劳死的威胁当中,苦苦挣扎着的最底层。
他们主要是外部新来投奔的流民,和通过交易获得的河北、扶桑等地人口,还有部分战场俘获和降服的番胡部族什么的。位于以户口等级制度为名的社会金字塔最底端。
因为淮东需要最大剥削他们的剩余价值,来完成早期政权建设的积累和奠基,同时用来体现和提醒大多数人,相对安定的优越感和幸福程度。
因此,除了维持生存的最基本需求之外,就被压缩了一切的需要和选择,像牛马一样承担着没完没了的工作和劳动。
现在又增加了更加顺服听话的新罗奴来源,作为某种更具竞争性质的外来补充和新血。
剩下的人口比例,才是专门用来提供后备兵员、战场辅助、后勤补给,乃至维持中高端产能的,已经习惯集约化的先期屯庄移民和工矿产业工人。
属于需要重点投入扶持的优质人口和统治基石,也是另外半数深处较为低端的人口,需要努力奋斗和争取提升的方向。
但是现在看起来,显然有些令人大失所望了。
而且越往北走,这种情形就越是明显,比如田间地头那些明显肤色外貌迥异的藩奴也就罢了但,那些频繁出现在田地里劳作的妇女和老人算是什么呢。
就算在商旅往来的驿站里提供服务的,也找不到几个壮年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