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你还不知道徐侍郎与白鹤寺的瓜葛?”
傅筠懵然:“请恕下官愚钝。”
余定叹道:“徐侍郎有位极要紧的故人,在白鹤寺意外故去。昨日他也在寺里祈福,这些传闻,他岂有不知之理?据说昨日你们在山上闹腾时,大殿正在给徐侍郎那位故人颂经,侍郎听说闹事的是你们家,当时脸色就不那么好看。
“明惕啊明惕,看在素日你与我亲近的份上,我才提醒你到这儿。徐侍郎这边,你自行想办法看如何交代过去吧……”
这“交代”就此压在了傅筠身上,使他整日都魂不守舍。
直待他把徐侍郎过去那点往事打听清楚,便更是坐不住了!
此番他在徐侍郎的公事房外徘徊了小半日,竟连侍郎大人的影子都未曾见到!
眼看着到了下衙时分,还未见其人影,他一腔意念也渐渐消沉,自知今日是没办法等到他了,便咬牙跺脚,掉头出了衙门。
傅真回府后先把雇人的事情跟傅夫人一说,再把府里头的事情打点好,一晃也太阳下山了,拿捏了一下胡家兄弟那边的进展,便就往自己房里走去。
刚跨入通往小院的庑廊,便与傅筠撞个正着!
傅筠指着她劈头大骂:“你干的好事!”
傅真下意识抬起脚,想踹出去,抬到半路一看是她“爹”,当下两只手又连忙拖了他回来!
傅筠火冒三丈:“你还敢打老子?刘威,刘武!给我打趴这孽女!”
两个护卫一下蹿入门槛,伸手就要来押傅真。
“老爷!”
傅真还没来得及发挥呢,恰在此时家丁从门外进来了,神色张惶地禀道:“南郊那边庄子上出事了!”
傅筠停住:“什么事?”
来人上气不接下气:“郑安和齐全与人打架,惹了祸事,把对方的人打得不省人事,他们闹去了顺天府,现如今,正在府衙内吵着要把人送入牢!郑安和齐全便说是他们是傅府的下人,要请老爷过去作主呢!”
“什么?”
傅筠当即便立定在庑廊下,“是什么人,竟如此猖狂?”
“是隔壁庄子里的人,齐全往常都在他们庄子里捕鱼,从来没被阻拦过,这回来了俩人,把他们给拦住了,齐全不干,就动了手,哪知道对方竟然不服输,也还了手,打着打着就把人打伤了!”
本来就焦燥的傅筠闻言更加焦头烂额了,郑安他们怎么专找这时候给他添堵呢?
昨儿的事情还没有摆平,这不是又现成来了一桩罪,坐实他不但治家不严,驭下也不严吗?!
打的哪门子架!
“混帐!”他骂起来,“跑来寻我做甚?去找太太拿钱,赔给他们息事宁人!”
傅真闻言捏着嗓子高声道:“父亲,这怎么能找母亲拿钱呢?庄子是傅家的,管庄子的人是老太太的人,庄里下人调遣管教可全在老太太手里掌着呢,这钱再怎么也轮不到找母亲出啊!
“找‘太太’没用,您得去找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