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真眨巴眼道:“我叫你别什么都听他的呀!”
“不是!您,您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就用刚才同样的语气口吻!”
程持礼把手指到了她鼻子尖前,两只眼珠子好像粘住了她的脸上!
傅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啊,不能光长岁数不长心眼儿,要知道如今闯了祸,可没有人帮你顶缸了!”
比傅真还高出一个头的程持礼听到这里胸脯起伏,他一把抓住了傅真的双手:“你,你真的好像!太像了!……”
傅真把手抽回去:“程小将军冷静。”
梁宁的音容笑貌全都刻在了程持礼的骨子里啊!
那可是他从记事起就认定了的头儿!
他前十四年的生命,至少有一半以上是跟梁宁联系在一起的!
那是他老大啊!
是他笨笨拙拙地每次犯错闯祸,却都能够有办法使他安然脱身的梁家小姑姑啊!
面前这位傅小姐,他刚才说话的口吻神态竟然和小姑姑一模一样!
这特么能让他冷静得起来么?!
那声“你啊”,乍一听就是“礼儿”啊!
老天爷呀,她真的好像他老大!
要不是这副容貌和身材和梁姑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一定会忍不住软下膝盖跪着叫她姑姑!
傅真望着他这副傻样咳嗽起来:“程小将军,大恩不言谢。您的美意我收下了,明日上晌我全家肯定登门拜访,到时候见。”
这傻子肯定半天还转不过来弯,得了,先放他回去慢慢琢磨去吧。
程持礼艰难回神,拱手的时候眼神中都莫名带上了几分敬意:“在下定当净水泼地,恭候您大驾!”
说完他就退后几步转身走了。
只是一步三回头,眼神里还带着浓浓的震惊和疑问……
裴瞻认不出傅真来是因为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少,程持礼可就不同了!
他几乎跟梁郅一样见天儿地跟在梁宁身后啊!
方才傅真都那样了,他要是还没点反应,傅真明儿就不去做客了,非得先套他个麻袋把他揍出几分回忆来不可!
……
傅筠那么一搞,铺子里又得重新拾掇。
宁夫人便就回得晚了些。
傅真亲自伺候了晚饭,期间问了她日间之经过,又把程持礼带来的傅筠被贬官的消息说了。
宁夫人听闻后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恶人得恶报了。”
待听说程家那边盛情相邀,她又升起了几分不安:“不过就是一枝参罢了,不值什么,何况人家也帮了大忙,哪里还好意思举家去叨扰?”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傅真替她剥着桂圆壳,从从容容道:“又不是我们找上去的,是他们主动请,咱们不去,反倒驳了他们的面子。
“再说嘉哥儿作为商户子弟,入不了国子监,前途要大打折扣。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带他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