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是出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傅小姐,那不得出乱子?当然得有一个没了,另一个才能出现啊!
“再说了,那凶手厉害的很,当年连大理寺的人竟然都没有从那场火里找到疑点,可见他手段有多厉害!她当然得蛰伏!”
程持礼被说服,但他又道:“可小姑姑从前也没这么瘦啊!改头换面还能把身材也给变了?”
“亏你在战场上待了那么多年,你没见过断骨重接的?”梁郅睨他,“当时她可是烧的快死了,承受着我们无法想象的伤痛,你所看到的一切不正常,都是小姑姑咬着牙齿挺过来的见证!你作为她的左膀右臂之一,不但不心疼她,竟然还质疑她!你就不感到惭愧吗?!”
一席话说的程持礼愧疚的都快哭了!
“我要去找小姑姑磕头!我对不起她!”
“磕头就算了!”梁郅插腰,“这事我只告诉了你,其余任何人都没说,包括老五!
“你也不要声张!要是心里还认她这个老大,那就从现在起,闭紧你的嘴,睁大你的眼!”
“那我也不能去找她?”
“找当然可以找,今日之后,你再寻个时机去见她吧,暂且就当做没有这回事!”
程持礼攥紧着拳头,咬牙咬得额角青筋都爆起来了:“回头等她出府了,我就跟过去!我一定要知道那凶手是谁,我要帮她报仇!要报答她当年对我那么好,替我顶过的那么多缸!
“我现在已经恨不得马上见到她了,不行,哪怕不能磕头,我也得去敬她一杯茶!
梁郅又拍起他肩膀:“小姑姑知道你这么护着她,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走吧!”
半路上他又叮嘱道:“老五那家伙从小就不喜欢小姑姑,为免节外生枝,记得在他面前,你的嘴一定要把严一点……”
……
裴瞻问了引路的下人,来到了宁嘉所在的养心斋。
一看院子里空荡荡,只剩下早前摆在书桌上的茶水茶点,便问:“梁小将军和你们三爷呢?”
下人躬身:“梁小将军久等三爷不至,方才出去寻他去了。”
裴瞻扫他一眼,又问:“那宁公子呢?”
“宁公子在屋里,梁小将军走之前找了许多书出来给公子解闷,现下宁公子正在屋里翻书呢。”
裴瞻瞅了一眼半掩着的那扇门,信步走了过去。
屋里头堆着好几箱笼书,一个身量未足的白衣少年正捧着一本书侧身站在窗前,借着天光翻阅。
他面前的书案上还放着几本翻开的书,看起来都是他感兴趣的,剧俱都插上了书签。
裴瞻清咳一声,那少年没反应。
他再咳,对方才茫然抬头,然后下意识看过来。
目光停顿在裴瞻身上,他面容一顿,立刻把书放下,退后半步,拱手深施了一礼。
“小生宁嘉,失礼了。”
裴瞻走进去,拿起他放下的书一看:“沈侍尧沈学士的书,你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