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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蘸连夜把章士诚押下山之后竟是直接带回来荣王府的,一直没放出来,也没有什么消息出来。
程持礼守到荣王他们全部都回府了,交代几个人下来盯着,也就走了。
刚进家门,裴瞻就到了门外。
程持礼钻进他的马车:“章氏和永平,在荣王那边后续如何?”
裴瞻道:“永平和徐胤是最后走的,没有和荣王他们一道。但章氏却伴在荣王左王,荣王妃脸色瞧着也很难看,应该章氏是已经说通了荣王。”
“那就好。”程持礼点头,“要真闹到宫里去,咱们谁还怕她不成?永平虽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留下话柄,可她身边的下人一向狂妄,常仗着她的威风在外横行,这种过错一抓一大把,抵消姑姑的过失绰绰有余!”
裴瞻望着她:“她私下里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程持礼没回过神:“说什么?”
“我在议婚的事。”
一听到这个程持礼脸就臭了:“没说!”
“你再说一遍?”
程持礼扭头回来,脸上恨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姑姑嫁给你太亏了!”
“那可不一定。”裴瞻气定神闲,扬起的嘴角压也压不下去:“她连生孩子的事都想到了。”
程持礼差点往前栽倒!
“如此深谋远虑,果然很符合她的性格。”裴瞻扬唇垂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我不信!”程持礼看不得他这得意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裴瞻道,“找你来是有任务给你,你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我有话要说。”
“你们都谈上生孩子了,约会为什么还要找我!”
“谈是谈了,可还没等我回答,她就跑了。”裴瞻得意之中又添了一丝惆怅。
程持礼想打他!
“你又让我背叛姑姑,我不去!”
“那今日在斋堂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裴瞻睨他,“你怎么不出面来护着她?”
程持礼噎住……
“如果你不帮,那下回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就只能忍气吞声。”裴瞻接着道:“永平支使下人喊她过去,她就得过去。喊她跪下,她就得跪下。说她跪的不好,巴掌就会落在她的脸上。
“如果我不能成为她的丈夫,那么没有一个人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她旁侧,包括梁家。”
傅真和永平最初起纷争的侍时候程持礼就知道了,他没露面的确就是因为有裴瞻在那里,并且相信有他在那里就够了!
那个时候多一个人插手,反而事情会变得更复杂,就是因为他们没一个人能理直气壮地替傅真去指责永平!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说?姑姑都有这心思了,你直接跟她说明白不就完了?”
程持礼还是不服气。
“那怎么可以?”
裴瞻深深望着窗外的街景:“那样就是我逼她做决定了。
“她从来不喜欢被动地选择,不喜欢被推着走。
“她想要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所以,哪怕我耍了心眼,引诱她开始考虑我,但这条路到底值不值得她走,我到底值不值得她选择,我想要让她自己主掌。
“我要是开了口,就不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