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张贤因为得了姬大师的指点,功课越发好,被岑夫子问了几次,得知姬大师是张贤的世伯,指点过他功课,岑夫子是个坦荡人,不仅没不高兴,还十分想结交姬大师。
岑夫子如此,不仅让张贤松了口气,也让张曦秀暗暗点头,越发觉得岑家值得交往。
如此,短暂的安稳下,张曦秀再忙农庄的事,算是能安下心来了。
不过,该来的还是得来。
这****头浓烈,张曦秀刚从田头回来,还没进大门,就碰见了匆匆归来的大川。
见他满脸急色,张曦秀索性也不进屋了,退回槐树林,坐在了发子端出来的凳子上,问道:“可是张庄出了事?”
大川客气地推开发子递过来的布巾,应道:“是,小姐,大老爷他们知晓了我们庄子的事,如今正讨论着怎么来接管呢。”
张曦秀听了吓了一跳,饶是她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事情来的这般快。遂她稳了稳心神,摆手道:“你先别急,让发子给你倒杯水喝,喝完了,我们再说话。”
大川本摇手说不必,可抬眼一看,小姐眉头紧皱,忙不敢多说,抹了汗,喝了茶。
待大川喘了口气,张曦秀也稳住了神,问道:“准备来多少人?几时来?”
大川忙道:“大老爷二老爷还有族长,以及族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具体几时来,还不清楚,不过,不会太久。”
张曦秀知道不会太久是什么意思,因为眼看着快收稻子了,若是迟了,稻子收完了,那些人还分什么脏!
张曦秀有些愤恨地道:“你可知,他们想怎么分?”
大川忙道:“大概是想将我们的庄子收到族里管着,不过,最终是归大老爷和二老爷管,怕我们这里有人不好说话,就只得让族里出面。”
这种情况旁人家也有过,张曦秀听了了然,这是怕官面上的人说话,这才请了族里老人们出来说事,毕竟人家族里的家事,官家也不好多管。
事情明了,不过这事来的突然,定是哪里出了差错,遂张曦秀忙看着大川道:“谁告的密?”
大川这回是真生气了,咬着牙道:“岑夫人娘家侄孙,族里人敢来闹,也是他露的口风打的包票。”
说完,大川又看了眼一脸阴沉的小姐,道:“厉公子在里头牵的线。”
“好处?”张曦秀心头一跳,直接问道。
“大老爷许诺,事情一成,小姐和少爷归了族里,便将小姐许给厉公子。”大川这话是捏着拳头说的。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别说张曦秀的脸黑的如墨汁。一旁的吉草芬芳和发子都愤怒的跃跃欲试,大有小姐一发话,他们便冲到张庄大开杀戒,他们可都不是善人!
张曦秀知道此时不是生气发怒的时候,忙强压住怒意,艰难地开口道:“你能不能再去确认一下具体的时间?”
大川自然是要再去的,便忙道:“我这就走。”说完,心里不得劲,想了想,还是请罪道:“是小的不好,没事先察觉出厉公子他们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