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了马车,激动了些,遂忙陪笑道:“是我不好,这位小哥可千万别生气。”
发子见他态度尚好,穿着也体面,怕是哪个庄子上的管事,便缓了语气道:“你这是?”
来人忙接话道:“唉,我一早赶了骡子出来,不想,下车方便了一下,骡子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里离大路不远,我想着怕是谁给偷了去。”
发子盯着这人看了会,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去追?”
来人叹气道:“哪里没追,我这不刚追到这,路滑摔了一跤,将脚给摔折了,只能等着过路的人带我一程。”
发子见他说的还算合理,本打算带他一程,可车后头坐着自家小姐,他又迟疑了。
正在他迟疑不决的时候,车里的凝香道:“带他一程吧。”
发子看看来人,这冰天雪地的不带着人家,还真说不过去,遂便点头让人上了车。
此人上了车,倒也规矩,只客客气气地冲着车里的主人家谢了谢,便半句不多说了。
瞧着他如此,发子和车里三人倒是吁了口气。
大路已经不远,没一会儿便到。发子看了眼身侧的人,问道:“老兄可有去处?”
来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要去报恩寺。”说完,看看四周,又道:“这里大该能等到车,大兄弟是去京里吧?那就将我放在这好了,回头来了车,我求人带一程也就是了。”
人家如此怕麻烦人,发子听了倒是无所谓,可车里的凝香和张曦秀就不好意思了。
张曦秀看了眼芬芳,见她不赞成,便再看向凝香,见她冲自己眨巴眨巴眼睛,不由抚额道:“难道不能带?这外头还是蛮冷的。”
凝香一听这话,忙道:“反正我们也去报恩寺,能带就带一下吧,外头确实蛮冷的。”
芬芳恨铁不成钢地捅了把凝香,压着声音道:“这里是大路,来往的人多着呢,我们这是去办要紧的事,如何能让旁人跟着?再说了,路上遇到的,你能全信了那人的话?”
呃?张曦秀和凝香到底是平常人,还真没想那么多,经芬芳一提,倒是警觉了起来,生怕是遇到了哪伙逃难的来踩点。
见两人怕成这样,她笑笑也没安慰,就准备吩咐外头发子赶车,不想,她还没说话,外头倒是来了马车,硬生生地堵住了她们的路。
这下,别说芬芳警惕了,张曦秀和凝香也觉出不对来了。
因为车上坐着个外人,发子一时倒是错过了将车赶开的最佳时机,懊悔的不得了。
更让他懊悔的是,刚才那人居然冲着对方赶车的道:“老哥来了。”
这话听着要多怪异有多怪异,遂,经验老道的发子当即一脚将人踹下了车,顾不得那人‘哎哟’便打算转了马头,往旁边走。
不想,对方还有些能力,一把抢住了缰绳,让马动弹不得。
因为车后头坐着张曦秀,发子不敢大动,防着惊了马,让小姐有危险。
车里的芬芳也紧绷着身体,跳到了车外,随时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