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返回大营之后,他们二十余人,除了孙孝哲和田乾真被请到都督府,剩下的都被囚禁在几间营房内,直到被押出大营,准备处死。
“孙孝哲,田乾真,这两个畜生!”
李安愤恨的攥紧了拳头。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大肆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连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种人可谓与畜生无异。
昆雄、飞羽与张二牛等人,也都义愤填膺。
“大兄,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好,立即返回白狼村。”
“大兄,那这个人?”
“杀了吧!他若活着,必连累家人。”
“是,大兄。”
李昆雄应了一声,一刀将赵四斩杀。
待李安一行十四人穿好滑雪板时,远处出现了大量的火把,不用说,一定是安庆绪调来的平卢军。
李安嘴角一抹冷笑,带着众人迅速离开。
安庆绪腹部的伤口并不深,他逃回平卢军大营后,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忍着疼痛亲自率领三百骑兵冲出大营。
“将军,他们逃走了。”
安庆绪看着满地的尸首,冷声道:“整理尸体,看少了谁。”
“是,将军。”
片刻之后,地面上的所有尸体都被集中在一起,十人一排,排列了整整五排。
“将军,一个不少,都在这里。”
看着二十三具白衣尸体和二十七具私兵尸体,安庆绪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他遭遇了意外,但安禄山交代的灭口任务却也算是完成了,二十三名平卢军全部死了。
“仔细核对身份,而后就地掩埋。”
安庆绪语气冰冷,调转马头奔回平卢军大营。
柳城县,都督府内。
安禄山看完平卢军大营方向送来的汇报,脸色有些不悦,并随手扔在了地面上。
“都督,何事让您这么不高兴。”
一名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少妇,正给安禄山按摩腿部。
这名少妇已经年近四旬,但颇有一些姿色,尤其是那一双让人酥麻的勾魂眼,最为迷人。
“哼,二郎这庶子,居然让毛贼给伤了,真是丢脸。”
“都督,二郎弓马娴熟,怎么能被毛贼伤了呢?这毛贼本事倒是不小。”
安禄山大怒,呵斥道:“都是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若不是他做的好事,二郎怎么会受伤。”
“都督恕罪,都督恕罪。”
中年少妇连忙跪地求饶。
她便是孙孝哲的亲生母亲邹氏,安禄山将偷袭怒皆部的任务交给孙孝哲,便是听了邹氏的枕边风,给孙孝哲立功的机会,从而便于提拔。
但安禄山只看到,孙孝哲做事干练,心狠手辣,却忽略了他从未有过作战经验的事实,北伐的惨败,安禄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而对于孙孝哲屠戮白狼村的百姓,则是在严庄步步逼问,很难自圆其说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如实交代的,安禄山对此事倒是颇为赞赏,若不是蕃军突然杀至,孙孝哲的‘战果’就可以上报朝廷了。
“好了,起来吧!地上凉。”
安禄山最爱微胖的少妇,怎能忍心处置邹氏。
“谢都督。”
邹氏缓缓起身,继续为安禄山揉腿,并时不时的抛媚眼,勾人魂魄的眸子中似乎写着‘你快上我,你快上我啊!
安禄山心旌摇曳,伸手揽住邹氏的胖腰,调笑道:“若不是为了你,本都督早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切碎了喂狗。”
“都督……”
祖宅前院内,昆雄、飞羽正在制作短矛,李安与荔非守瑜,张二牛则心事重重的倚在柱子上。
嫩芽儿被蕃军掠走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立即前往北方,寻找亲人的消息,还是留下来为全村的百姓报仇。
前往北方寻找亲人的消息,很有可能会一无所获,甚至,会得到亲人已经被杀的噩耗,而留下来为全村的百姓报仇,则可能会错过寻找亲人的最佳良机。
李安必须要做出选择,而这种选择却让他万分痛苦,万分纠结。
“无恙,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荔非守瑜侧首看向李安。
“先宰了孙孝哲和田乾真这两个畜生,然后,再想以后的事情?”
就在这一刻,李安已经下定了决心,毁家之恨,屠戮村民之仇,他的心中还是放不下,不宰了孙孝哲和田乾真,他这口气很难咽得下。
“大郎,你说的对,就应该杀了他们,另外,连安禄山一起宰了,安禄山才是你最该杀的人。”
张二牛突然情绪激动的攥紧了拳头。
李安侧首看向张二牛,心头一阵诧异,张二牛为何总习惯称呼自己为大郎,还有,安禄山为何是自己最该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