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年轻人专程过来排队,还是希望可以坐在苏记里面吃的。
如果是打包带走的话,大家也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吃?
当然,也还是有一些愿意打包带走吃。
苏若曦让方琳安排给他们直接点单,之后后厨也是把他们的菜给穿插着做出来,打包好给送出去。
苏记这边忙碌的时候,范朝东和王翠凤两口子米酒铺子里,几个老人也是围坐下来喝着小酒,品尝着对面苏记送来的菜。
“地道,苏记这么多年的味道,还是这么地道。”
“那是啊,一帆回来了嘛。”
“还真是,一帆离开的几年里,老苏曾经招收过其他学徒,但是都没有一个上眼的,最后只能老苏自己干啊。”
“现在一帆回来了,倒是让苏记的生意更红火。”
范朝东听到这话说:“何止是苏记的生意更红火?现在只整条古街的生意都红火,每天人流可真的是络绎不绝,尤其像是遇到了现在这样的节日,那可真的全都是人,外面街上都有点走不通了。”
王翠凤说:“是啊,现在我们家米酒在这边零卖,每天销量也不低。”
老人们听了两口子的话,也都是乐呵呵表达对冯一帆佩服。
“这可真的是要佩服一帆,能够一己之力带动整条街。”
“关键还是一帆的手艺好啊。”
“那是一定啊,一帆手艺确实已经是青出于蓝了。”
“现在苏记和若餐厅每天的营业额,恐怕是不低的吧?”
范朝东指着外面排队的人流说:“看看门口排队的人,也知道每天营业额不低了,关键苏记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排队,尤其是中午的时候,到苏记吃面条的人,可比晚上还要多。”
张老听了笑着说:“哈哈哈,那是自然,中午吃面更方便嘛。”
另一位老人说:“我还记得,当年苏泉晟大师在的时候,苏记也是中午的时候面条卖得特别火爆,那时候的面条还是要称的。”
老人们顿时回忆起了曾经,一个个也都是说起来。
“没错,那时候二两面,搭配上不同的浇头,也不过几块钱的。”
“几块钱那都是后来了,一开始一碗也就几毛钱的。”
“几毛钱那都是什么年代啦?太早的咱不说。”
“哈哈哈,你那时候年纪小,所以你不记事,你就不想说,是吧?”
“嘿,你们几个,说的好像你们那时候有多大一样。”
“哎,我反正肯定比你大啊。”
“得了吧,那时候大家都穿着开裆裤,谁比谁大啊?”
……
几个老人的话,也是把范朝东和王翠凤给听得笑起来,觉得这几个老人真像是几个孩子,还在这里谈论起当年穿开裆裤的事。
但其实仔细想想,几位老人也算是见证了古街的兴衰。
算是品尝过苏记从苏泉晟开始,三代掌勺人的手艺。
王翠凤想了想问:“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您老几位,希望您老几位你,能给个回答。”
老人们此时已经喝了不少,一个个顿时抬起头看向王翠凤。
王翠凤迟疑了一下问:“您老几位觉得,苏记从爷爷那一辈到如今一帆,三代人到底谁的手艺最好?”
这个问题把几个老人给问住了。
老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
范朝东见状对妻子说:“你在这瞎问什么啊?人家三代传承下来,手艺肯定都不会差的,哪有什么谁好谁坏的?”
王翠凤撇撇嘴说:“这不是好奇嘛。”
几个老人又是一阵沉默,最终也还是开口说起各自感受。
“其实说起来,我们这个年纪了,当年苏泉晟大师的菜,究竟是什么滋味,这么多年谁还能完全记得清楚呢?”
“是啊,可能记忆深处还有那么一点印象,但要说具体味道,可能还真是早就忘记。”
“但还是要说,苏泉晟那是真正大师,手艺是真的无可挑剔。”
“然后说说苏锦荣吧,他属于中规中矩吧,能够严格还原那些老菜的味道,并且烹饪起来手艺也是完全不差的。”
“这个我可以作证,锦荣如果不是没有离开苏记,他的手艺放在外面的馆子里,哪怕是同时期外地的一些大酒店,那也绝对是顶级厨师,我年轻时候去过不少地方,吃过不少的酒店,能有锦荣那手艺的厨师真不多。”
“最后再说说冯一帆,他呢?是个奇才啊。”
“哈哈哈,这个我也刚想说呢,他确实是个奇才。”
“你们看,这些菜,看似都是传统的菜,但是在调味上他都做了一些调整,你们别不信,同样是这盘菜,你或许在外面点很多家的这盘菜,会点到味道差不多,但你来苏记,吃冯一帆做的,绝对和外面味道完全不同。”
范朝东也说:“还真是,我之前送酒去外地,在外地吃了一些类似苏记的菜,但味道真是差很多。”
张老说:“这不光是手艺问题,关键是苏记的这盘菜,一帆是做出了自己的特色来的。”
王翠凤问:“那这么说,您老几位觉得,冯一帆更厉害?”
老人们一起摇了摇头。
“不是他更厉害,是他没有固守着传统。”
“对,他有自己的风格,做出了自己的特点来。”
“他学习了传统的东西,但是又在传统基础上创出了自己的风味,这才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所以我们才会觉得,他是个奇才。”
听完了老几位的话,范朝东和王翠凤仔细想想,也都觉得“奇才”算是对冯一帆比较精准的评价了。
老人们又继续喝着酒,吃着苏记的菜,聊着他们曾经的过往。
大多都是与苏记,与外面这条古街有关。
毕竟对老人们而言,他们已经在古街附近生活了大半辈子,对这里的一切他们太熟悉,也很欣喜见到如今的古街重新又变得繁华。
而对老人们来说,能吃到苏记的菜,他们觉得很满足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