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愿作之事,你们不用说我也会去作。”
张嗣修,张懋修听林延潮此话中似另有玄机。
张嗣修闻言向林延潮问道:“宗海,此话怎么说?”
林延潮道:“若二公子真要我林某向天子进言,也不是不能,不过你们要先答允一个条件。答允了,我或许能姑且一试,若不答允,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说一字。”
张懋修欲说话,却被张嗣修伸手一止问道:“什么条件?宗海尽管说来。”
林延潮伸手示意二人先坐,然后才缓缓道:“相爷两次寿诞之时,还有赵太夫人生辰时,我都有书信贺之,还写过一寿幛,恳请公子将此三封信,以及寿幛皆完璧归赵。”
听林延潮这么说,张懋修连连冷笑。
张嗣修则道:“宗海,拿此书信寿幛何用?”
林延潮道:“自有用处。”
张嗣修犹豫了一阵,然后道:“也好,就依宗海所言,明日送来。”
两边达成协议后,张氏兄弟就告辞了。
他们走后,陈济川即从壁后来到厅内。
陈济川向林延潮禀告道:“老爷,近日来京里确实有不少风言风语啊,前几日老爷看此病榻遗言时,京里尚没有多少人知晓,眼下几乎人人都是看过。老爷,恐怕真有人私下对张家不利啊。”
林延潮道:“京师里早已暗流涌动,张家兄弟二人不蠢,当然看出了些端倪。”
“那张府那边,老爷真要相帮吗?”
林延潮道:“我确实不欠张府什么,但若是能救下张居正,何尝不是救自己。”
说到这里林延潮叹道:“但张懋修说得对,张府一旦倒下,那就是覆巢之局。我十年寒窗,三年为官,多少苦功方有今日之一切,绝不会因此事功亏一篑。此事若没有十全把握,我只会置身事外。”
陈济川闻言点点头。
林延潮对陈济川道:“你去办个事,将雄县的五百亩田产都质押出去。”
陈济川闻言吃了一惊问道:“老爷,怎么突然要用这么多银子?”
林延潮点点头道:“有备无患而已。另外这几年官场之上的馈赠,你收拾一下,有多少当多少,看能当得几个钱来,记着不要用我的名头。”
陈济川听林延潮这么说,暗暗心惊。
他不敢多问,只是道:“老爷,这五百亩田是甄大奶奶的,是否与她说一声?还有若不用老爷的名头,这么多的地,还有哪些馈赠,恐怕京里的当铺不会出高价啊。”
林延潮道:“能当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至于甄小姐是个明白人,不用担心,而甄府那边更是无妨,他们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
“是,小人这就去办。”
陈济川说到这里,又向林延潮道:“不过老爷此事,还请再三慎重啊!”
林延潮点点头道:“我岂会不知,我现在就去申府一趟,请教恩师后再作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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