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垒开炮,当场打死了一名倭将,数名倭军,令倭军土垒攻城的计划泡汤。
而昨日倭将加藤清正又以龟甲车掘城,这龟甲车不惧石砸,也不怕火烧,正是突城利器。
倭军正挖掘得顺利,结果守军募集死士从城门处杀出,将几辆挖掘的龟甲车尽数捣毁。
身为总大将的宇喜多秀家明明知道晋州城犹如江上被大风大浪打得不停旋转的小船,明明马上就要倾覆了,但守军的顽强总是令他们在最后时刻挺了过去。
现在谁都明白晋州城迟早要被攻克,但是什么时候攻克心中都没有底。
“加藤殿下说三日可以拿下晋州城,但已用去了五日!”
加藤清正脸皮一跳,然后道:“若非昨日小西殿下对城门看守不严,令朝鲜人破坏了我军的龟甲车,今日恐怕我等早就可以在城楼上喝酒了!”
“加藤殿下,明日有把握破城吗?”宇喜多秀家出声问道。
“或许吧,不是明日,也是后日,晋州城已是一推即倒。”
“一推即倒,这话在三日前,加藤殿下已经说过一次了。”小西行长继续道。
“若非小西殿下攻击不利,三日前也该破城了。”加藤清正仍是一副你小西行长实在太废的表情。
“够了,眼下不是彼此讽刺的时候,”宇喜多秀家出声打断二人,“九万大军临于城下,却迟迟不能破城,现在伊达家的那个独眼龙来了,他知道后不知日后会如何嘲笑我等。”
正在商议之时,一名信使赶来向宇喜多秀家报信。
“什么?小早川殿下怎么不早说?”宇喜多秀家看信后很生气,似乎想要破口大骂,但又忍耐了下来。
“小早川殿下有他的坚持,他本想通过反击击败来犯明军再行禀告,但这股明军与以往所见到不一样,不仅火器极为犀利,而且士卒骁勇不怕死!”
“所以小早川殿下见无法取胜,现在才来禀告?”宇喜多秀家问。
有的将领笑着道:“看来小早川家也不过如此,连明军的偏师都不能击败。”
信使大声道:“不,小早川殿下已经尽到武士的职责,只是......只是据我们在居昌刺探的忍者回报,明军似陆续有兵马抵至这里,有步军有骑军,甚至连被我们屡次击败的朝鲜人,也是重新集结了起来。”
“朝鲜军队居然有勇气发动进攻?谁给他们的胆子?”
信使说完,在场的倭军将领神色渐渐有些变化,调整了马扎上的坐姿。
此刻天空依旧下着雨粉,大帐外的足轻们仍是通宵达旦地打造明日的攻城器具,然后一队又一队的倭军前往城下换防,防止夜间朝军的袭营,营地中足轻组头呼喝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和着奔跑士卒草鞋踏过泥泞湿地的踏步声。
这一切慢慢融入夜色中,攻城五日,城下的倭军多少有些疲惫了。
宇喜多秀家目光扫过众倭将们,他们此刻或多或少都露出担忧之色。
“明军怎么不早也不晚,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晋州城下呢?”岛津义弘突然发问。
无人可以回答他。
“难道身在王京的明军主力已经赶来了?”宗义调出声问道。
仍是无人可以回答他。
“中纳言殿下要有所决断了!”
说话的是黑田长政,他乃加藤清正的副将,其父是黑田孝高是丰臣秀吉的第一智囊,其子黑田长政反而是作为武将十分活跃。在从王京撤退时,黑田长政被李如松的骑兵追上,损失了不少人马。
“决断?”宇喜多秀家看向加藤清正,“加藤殿下,你以为明军真的不会来援晋州城吗?”
加藤清正道:“中纳言殿下,我仍认为明军没有胆子敢于我们一战,这些人马都是刘綎部或吴惟忠部,最多不过数千人,只要我军攻下晋州城,那么他们将不战自退!”
加藤清正的话语,得到了数名倭军将士的附和。
黑田长政道:“吾也赞成加藤殿下的建议,都战至第五日了,应该继续加强对晋州城的攻势,同时对增援晋州城的明军进行调略,让他们放弃增援的打算。”
宇喜多秀家一合折扇道:“不错,诸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不至于因为不存在的敌人而放弃了之前的决断,但小小晋州城居然能够抗拒至今,实在是我等身为武人的耻辱,秀家在这里拜托诸位明日用尽全力!”
说完宇喜多秀家向众将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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