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实力起来了,这才引来了医疗强省的关注和合作意向。
“行,回头我们细谈。”葛建明满面笑容。
……
病房。
手术后的严志鸣,精神头好了许多。
尤其是腹痛消失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小蔺,你把主刀医生赵培儒叫来,我想和他聊聊。“
严志鸣感觉身体康复很快,情绪自然也好了许多,便打算做个顺水人情,在蔺劲松等人面前,好好夸一夸这位主刀的医生。
他的一番夸奖,自然份量很重。
蔺劲松不好意思道:“严老,赵培儒主任已经动身去往洛省了。”
“他身上还有一个合作项目在开展着,这次抽空来苏省,已经是拖着那边项目的进度过来的。”
“所以手术一结束后,把您后续的康复工作,交代给三院的医生后,他就先走了。”
严志鸣:“已经走了?”
他轻轻一叹,道:“咱东南地区的这些顶梁柱医生们,就是太敬业,太有奉献精神了。”
“这边才忙完,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不仅医术水平高超,医德也崇高。”
严志鸣此刻,也对这位赵培儒更佩服了。
“小蔺,这种栋梁之才,可得好好呵护着,别因为太劳累,把身体给累坏了,那就是我们整个东南地区的损失了。“
蔺劲松连连点头。
……
回到洛省的赵培儒,开始推进【任务四】的后续工作。
任务上的要求是,不仅得完成手术课题,还得上传到国家胰腺中心平台,获得“精准治疗”认证。
赵培儒让项欣荣、郝西华几人,把手术资料汇总、整理,最终先前的理论方案资料整理到一起。
在电脑上,点开国家胰腺中心平台网站,上传资料。
随后,给雷镕打电话过去。
雷镕此刻,也正好闲下来,想起了赵培儒这件事。
“前几天赵培儒主任,和我要了胰腺中心平台的认证标准。”
“这都好几天都没动静了,估计是……想放弃了吧?”
那份认证标准他也看过。几十页的标准,他看了也都是一阵头大。
他有个非常优秀的同事,也是负责胰腺领域的,在前几年巅峰上升期时,同样做出了不少成绩,也准备申请这国家胰腺中心平台的认证。
结果,就是被那条条框框的标准,给束缚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做出任何成绩。
各种束缚,让他反而没有了开创精神,没有创造力了。
最终,那个同事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跳出了“非要认证”的执念,这才又回到了之前那种饱满状态。
雷镕摇摇头:“这认证标准,是不能事先看的。”
“事先看标准,然后为了标准而去做准备,反而会让无数的条条框框束缚住自己的思想,反而出不来成绩。”
“欲速,则不达。”
“这种认证,只能是在做出某项成绩后,发现恰好符合认证标准,然后再去申请,是一种水到渠成的事儿。”
“我估计,赵培儒此刻,估计是已经放弃了……而且,说不定,我还得帮他调整心态呢,帮他早日从‘非要认证’的心态怪圈里走出来。”
正这么想着,雷镕的手机响了。
一看,雷镕不由得一笑:“正好打过来了。”
他接起来,正想听听赵培儒的口吻,然后想想该怎么帮赵培儒调整心态。
“雷主任。”
电话里,赵培儒道:“我刚才把一份申请,发到国家胰腺中心平台了。你帮我和你那位朋友说一声。”
雷镕楞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出来的话,改成了:“真的假的?你真发了啊?”
“你对照过那套标准了吗?”
赵培儒笑道:“嗯,我做的那台手术,各项应该正好都符合认证标准。”
“不过,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我说了也不算,还是得让国家胰腺中心的专家们看看。”
雷镕彻底不说话了。
“你那么严谨的工作态度,估计能过你眼的,肯定能通过认证了!”
他此刻心底里,也是颇为不平静,也特别想知道,赵培儒的申请能否通过。
“我这就打电话。”
……
国家胰腺中心平台。
理事朱从文,正在犯愁。
“我今年的认证数量,和认证质量,都比不过张康年啊!”
张康年是另外一位理事,也是他朱从文多年的竞争对手。
两人作为中心平台的两名副职领导,每天都在暗暗较劲,互相比较谁负责的认证数量多、认证质量高。
谁优秀,谁就能当上今年的先进。
可这都已经快要到年底了,他朱从文手里负责的认证手术数量,也就两个而已。
这几天,他在楼道里碰到张康年时,他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几分胜利在望的得意之色。
今年的先进,多半要让对方给多走了。
正这时,朱从文手机响了起来。
“深水潭医院的雷镕?”
朱从文稍稍一愣:“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深水潭医院,是他负责的片区医院之一,他和雷镕的私人关系也不错。
接起电话来,那边的雷镕道:“从文,我有个朋友,往你们中心平台上传了一份‘精准治疗’的认证申请。”
朱从文:“好,我马上看。”
他挂掉电话,点开后台的同时,心里也在想着:“雷镕介绍来的?”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并没有报什么希望。
深水潭医院,在胰腺领域上的水平……说实话,也就一般。
比起竞争对手张康年负责的那几家片区医院,还是差了一筹。
和深水潭医院的合作对口地方医院,水平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之前深水潭医院,也介绍过几次申请认证的,但无一例外,全部都失败了。连他朱从文这一关都过不来,更别说往更上面走的终审了。
他点开后台,果然有一份申请。
申请人,是江南省江城市四院赵培儒。
朱从文眉头微微一簇。
“一家地方市级医院?”
他心里的失望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