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摊牌

过路凌一眼，她承认，她是刻意的，因为只要看到他，苏皖就觉得自己得克制的很辛苦，才能做到不去骂他

    结束后苏皖和皇后本要离开，不料路凌突然开口，“还望公主留步，”面对二人疑惑的目光，路凌一脸坦荡，“是有关于公主殿下主办的祭祀之事。”

    皇后点点头，便留下了苏皖，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苏皖认真听路天师的话，不要马虎出错

    见皇后前脚离开，苏皖微笑的脸庞瞬间垮掉，“路天师请讲。”有屁快放，老娘耐心不多

    久久见路凌不出声，苏皖这才看向路凌，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看向路凌，也是她第一次从那张扑克脸上发现了浓浓的讥讽

    又犯什么病？

    见苏皖一脸的坦荡和无畏，路凌轻嗤一声，摇摇头，又像是在叹息，“公主殿下不觉得自己的感情未免太廉价了么？”

    ？？？这是在放什么屁呢，苏皖真的被搞懵了

    “路凌你有病吧。”实在不想骂，除非忍不住

    “如果说朝三暮四在公主那里才是正常的话，微臣确实有病。”

    苏皖明白了，了然的一瞬间觉得可笑

    “路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这个话呢？你是个什么好人吗？”苏皖真的笑了出来，“我昨日说我错了，我是真觉得我错了，但你知道我错在哪了吗？”

    不等路凌回答苏皖死死盯着路凌的眼睛继续，“我苏皖错就错在，这么多年喜欢上了一个错的人！”路凌的眼中闪现一丝慌乱，但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我曾经很喜欢你，我视你如明珠，你视我为草芥。我今日之前还认为，由于我不曾同你明说过我对你的感情，你是有可能并不知情的，所以我昨日才说你没有错，但是今日你的话表明，你心里很清楚我曾经对你的感情。”

    “你都知道啊，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你不曾拒绝我，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对你的好。不拒绝，不反对，就是在不断给我希望，不是么？”

    “我真没你想的那么不要脸，拒绝我后我还会死皮赖脸的追求你。”

    “路凌，是不是很爽啊，看着我像条狗一样在你身边围着你转，你连勾勾手都不需要，我就屁颠屁颠过去。”

    “听着满京城的传言，说我身为公主有多下贱，苦苦追求你路大天师，追求不成还越挫越勇。你的虚荣心有没有得到满足啊？”

    “不觉得自己很卑劣吗？身为一国天师权利无边，却还要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存在感。”

    “我现在不过是不再当狗了而已，我想重新做人了。”

    “我没有再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我现在生活中有了新的朋友们，所以不再围着你转了，你心里有落差了是吧，你贱不贱呐？”

    “就算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苏皖一口气说完，每说一句话，路凌的脸就要白上几分，本身就是白皙的脸庞，此刻竟变得毫无血色

    苏皖解气了，是真的解气了，这么久以来的郁结终于一口气抒发出来了！

    这一世因为心里有了预设，才能够透过路凌的扑克脸，从他的眼神看出他对于自己的抵触和不耐，上一世原身浸泡在了对路凌浓郁的爱意中，看不出来这些负面的东西很正常

    上一世如果他早一点告诉原身，对原身毫无爱意，苏皖觉得她未必不会迷途知返

    “我没有在你身上找存在感，没有什么虚荣心得到满足，没有。”路凌一字一顿，目光幽深的如同一潭死水，但声音中隐约带着微微颤抖，“还有你喜欢上别人，不再来找我，我求之不得，什么落差，可笑至极，我只是同情那个人，同情他也要遭受我曾经经历过的烦恼罢了！”

    语毕，路凌紧紧抿住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可笑的声音，他不明白为什么说出来这些话他的声音会颤动，他告诉自己，是因为苏皖先给自己泼了那些自己不能容忍的脏水，自己气愤之余反驳才会这样

    苏皖没有再被路凌的话激怒，自己一直以来想表达的已经通通说完了，不论路凌如何回应都已经不再重要

    “想必路天师并没有什么祭祀之事要嘱咐我，我话已说完，路天师好自为之。”苏皖说罢便欲离开

    路过路凌时，听到他从喉咙里说出的，“殿下也好自为之。”方有咬牙切齿之嫌，苏皖听闻后没有做任何停留，直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