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到信中一如既往的诙谐语气,仿佛能看到苏皖说出这些话的神情一样,陈默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满
这几天没有回信,陈默其实心中十分焦急,但在每日的信中并没有显露,他更偏向认为苏皖是不方便回信,而不是不想回
但在向宫人打探苏皖近况时,听到的消息是绿竹将苏皖扶回的殿内
陈默自然知道这是谎言,也想到了绿竹是苏皖最信任的贴身丫鬟,理论来说绿竹应该是对苏皖寸步不离的,所以只能对外说是绿竹将她扶回的宫
只是那日晚宴,在苏皖离开宴席时,路天师很快也离席这件事情一直环绕在陈默心头,陈默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在苏皖崴脚这件事,陈默的不安感久久不能压下
而多日的不安,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刻竟然出奇的烟消云散了
立即写好了回信,准备第二日再送进宫去
结果还没等到第二日,家中便迎来了宫中的红人,皇上的贴身宦官于大太监
一道皇后召见的口谕炸得宰相府各个缄默于心,恭敬领了旨,陈默在送于大太监离府时懂事的向他袖子里塞了个金锭子,并客气的欲留他喝杯茶
于大太监眉开眼笑,“陈公子不必客气,洒家这还要去康将军,国公府两家传旨呢。”说罢便寒暄了几句离开,陈默便对明日的皇后召见心中有了数
关了府门,陈煜叫住陈默,“你跟我过来。”
进到书房,只有父子二人,“你和公主怎么回事?老实交代!”陈煜极少如此严厉
“儿子心悦公主。”陈默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回答,语气平静
陈煜倒是被陈默的淡定呛了一口,“你......你认真的???”
陈默仿佛听到了一句废话,眼都没抬,懒得回答
“你!”陈煜指着陈默‘你’了半天,见陈默一副冷淡的样子,心中疑虑升起,“你不会不知道京中对于公主的传言,以你的性情,不可能不在意,你是否有什么为父不知道的谋划?”
“没有谋划。还有,传言不可信。”
“作为驸马,你的仕途就毁了,这你不会不知道!你不要忘了你陈家嫡子的身份!”
“父亲不止我一个儿子。”
陈煜捂着胸口,又震惊又难过的瞪着陈默,眼神中写满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伤害我?!
“......父亲要是没事,儿子先回书房读书了。”陈默无语,不想看父亲演戏
“你给我站住!”
“父亲还有什么事吗?”陈默心中叹了口气
“为父不同意!”陈煜狠狠拍了下桌子,嘶,好疼
“父亲不同意什么?不同意儿子心悦公主?人的感情会因为外人的准许才存在吗?还是说父亲不同意儿子和公主成亲?那父亲的反对有些早了,儿子还未问询公主的想法。”
“......”如果是别家的小姐,陈煜倒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对于公主的传闻,他不想知道都难,那公主满心只有那个装神弄鬼的路天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改变过,自家儿子一厢情愿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儿子就算去问询公主的想法,也肯定是被拒绝,陈煜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气愤,凭什么不喜欢自家儿子,自家儿子不知比那个路天师好上千百倍,这个公主真没眼光!和她老子一样!都被那个天师迷昏了头脑!
看向陈默的眼神少了几分愤怒,而是多了几分同情
陈煜年轻时也是多情之人,结合自己的经验,年少时的喜欢多半无疾而终,而儿子这次,必定无疾而终,磨一磨自己的性子也是好的
告退了陈煜,陈默回到书房,一如既往的看书,想起父亲的那句‘仕途尽毁’,陈默实实的叹了口气
这个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驸马不会拥有实权,这是历朝历代亘古不变的铁律。自己从小便饱读圣书,如果说不在意仕途未免有些掩耳盗铃,在确认了对苏皖的情意之后,陈默当晚回府就思考了这件事,结果不言而喻
而且没有实权不代表不可以对国家大事关心,不代表不可以有自己的看法。如果真的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才,在哪里都不会被忽视
反而是以驸马作为借口,就觉得自己被埋没,才是真正的无能
陈默早已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