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像现在,苏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假装生病,虽然是假装,但是路凌肯定会知道的呀,他怎么都没来看自己?难不成是生气了?因为自己没有给出他满意的答复?还是说......他不敢来见自己?怕见到之后自己给他一个他不想听到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苏皖偏向后者
虽然路凌这个人自大又讨厌,但是最后留在苏皖心中的竟然是在马车上小心翼翼问出自己那个问题之后的脆弱感
讨厌!路凌真的讨厌!为什么要在别人平静的心湖上发射机关枪啊!做个人吧!
绿竹和夏桃跟在苏皖的身后面面相觑,看着前方的苏皖一会是羞赧,一会气愤,一会打自己,一会泄愤式的抽打柳树条
殿下好像是疯了诶
一路磕磕绊绊走回云瑶殿,苏皖像一个小河马一样泡在木桶中,只露出鼻子以上
她必须对自己诚实,其实这回来的一路,她都在暗暗期待能够偶遇路凌
虽然这条路和去羽星宫是两个方向,但是之前不就偶遇到了路凌吗?为什么这次就没有......苏皖有些委屈的从水中吐出了一个泡泡
无精打采的准备上榻,突然发现放在床头的泥人
那是象征着陈默的泥人,此时在烛光的照耀下,竟然看到了它的头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拿起泥人,苏皖叹了口气,轻轻的将它头上的灰扫落,拿出一个木盒子,将泥人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然后将盒子放置在了书柜角落的格子里
又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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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苏皖顶着熊猫眼呆坐在铜镜前,都无心在意绿竹给自己戴了什么发钗
“......殿下......殿下......”在绿竹的声声呼唤下,苏皖回过神来
“怎么了?”
“殿下,今天还去羽星宫占卜吗?还是继续告假?”这句话绿竹已经说了三遍了
苏皖不知哪里来的邪火,气急败坏的将头上的发钗抽了出来,摔在桌上,“不去!”
“我不是冲你啊绿竹。”摔完无力的解释了一句
“唉,奴婢还真希望殿下是冲奴婢来的,这样痛骂奴婢一番解了气就是了,就不用一连这么多天都魂不守舍的,殿下,您看您都瘦脱相了!”绿竹红着眼圈,活脱脱一个小白兔
“脱相有点夸张了哈。”苏皖捏捏自己脸上的肉,虽然没有以前多,但也只是从原来的娃娃脸,稍稍变向鹅蛋脸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
“殿下,要不然咱们就去占卜吧!殿下不是也想念路天师吗?”斟酌了一会,绿竹还是咬着牙大胆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想着要是殿下责罚就责罚吧!
“谁说我想他了!”路凌嗓音突然尖锐起来,但是脸上的慌张却掩盖不住
“殿下您从中元节放完水灯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昨日还将那个泥人收起来了,那不就说明陈公子已经是过去了,是路天师造成了您现在这样了吗?”绿竹突然的智商上线让苏皖有些措手不及
“你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苏皖小声嘟囔着,竟是没有反驳
绿竹眼看有戏,再接再厉,“夏桃一直跟羽星宫的蓝符来往密切,奴婢从他们那里听闻,路天师近些时日也是经常失眠呢,晚上就整夜待在书房,连带着蓝符每夜守在房外陪着路天师,这两人都整日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呢!”
见苏皖脸上有所松动,绿竹心中暗喜,听进去了!“而且,路天师都已经接连两次在占卜的时候出了错,皇后都叮嘱他,让他多休息呢!”
“真的假的?绿竹你要是敢骗我,我可不饶你!”苏皖虽然嘴上不饶,但原本蜡黄的脸明显红润生动了一些
“奴婢对天起誓,全是真的,不信殿下可以叫蓝符进来问话!而且太医院那边每日给殿下的送的安神汤,现在都是熬制两份,另一份是送去羽星宫的!给蓝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用太医院的药呀!”绿竹信誓旦旦,就差将自己的心刨出来给苏皖看
见苏皖不再说话,绿竹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发钗,“那......殿下......要不......?”
“咳......换那个镶着红玛瑙的那个吧......”
“好嘞!!奴婢接下就去拿碎冰给殿下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