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成为了一个难题,粮食不借,从道义上说不过去,借了,接连两场天灾的保障就没有了
突然陈默此时站出列,表面上十分恭敬,“陛下,臣作为礼部侍郎,自是依据礼法所言,这次若是能够开仓借粮,那么天下人都会知道我们齐人克己复礼,比那不懂礼数的韩人要强上百倍不止,而且臣以为有能力通天的路天师在,什么样的天灾他都能够想到应对方式,必不会用到国库粮仓中的粮食。”
陈默就是想要将路凌架在火上烤,你不是有能耐吗?那你就好好展现出你的能耐
路凌依旧低垂着眼,好似没有听到陈默的话,又像是陈默的话不值得他做出反应,倒是皇上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
梁辰见同僚们面上都十分为难,不再言语的样子,不由得冷笑
他向前一步,目光坚定的看向皇上,“陛下,臣以为这不是一个值得拿出来商讨的事情,”他的发言让众臣面上一紧,直觉梁辰要开怼了
“身为大齐的父母官,永远都要将大齐的百姓放在首位,我们大齐国泰民安,靠的不是上巧合或是什么上天的垂怜,更不是某一个人的能力!靠的是我们齐心协力,靠的是我们未雨绸缪,诸位大臣,远的不说,只说去年的寒冬,你们在场的谁不是将自己的家底掏出来,这才让百姓名安然渡过的?”
梁辰的一句话,不仅仅在告诉各位人定胜天的道理,还让去年的整个事情彻底改变的性质,不再是路凌带头去扒世家的皮,而是世家各个觉悟高,心系百姓之举
虽然篡改了事实,但不会有人在此刻将送到嘴边的功劳再扔回去,于是纷纷点头,心中反应过来,是啊,国库里面可是有自己的血汗钱在里面,凭什么白白给了韩人
谁都知道借出去的粮,就根本不会有拿回来的那一日!
想到这里朝臣们心中的天平已经发生饿了倾斜:不过韩人怎么说,这个粮死都不借!
“微臣在这里想问问众大人,你们是觉得被韩人,梁人,赵人等等不相干的其他邻国人说我们齐人冷血难听,还是被我们大齐的百姓戳着脊梁骨骂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无能,打肿脸充胖子,卑微讨好其他国更难听?”
朝臣们被梁辰说的有些羞愧,有个别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臣以为,梁大人所言极是,”苏舜钦站出列,“陛下,臣去年辗转于各地方,虽然最后百姓们都是安然度过,但是其中的艰辛无法忽视,若不是中央和地方的官员们齐心协力,我们大齐是无法如此顺利度过那场难关的!仅仅一次天灾,就让我们大齐元气大失,接下来还有两场,我们必须要更加团结,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苏舜钦话音落下,又有多个朝臣站出来附和,最后整个朝堂上全是支持的声音,陈默面色苍白,紧抿着唇不再言语
皇上不欲追究陈默的话,在朝堂上本身每个大臣都有发表自己想法的权力,他不会因此个怪罪到某个各人
“众爱卿都够统一想法,团结一致,朕甚欣慰,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
下朝,皇上将路凌和梁辰二人留下,问询对于即将到来的蝗灾的准备情况
苏皖在公主府等待着路凌,不过没听到路凌,先是见到了匆匆来访的康澜英
康澜英作为五品大臣自然也要每日上朝,她义愤填膺的向苏皖转述着今日朝堂上的情况,“你说陈默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连我都能够能听出来他表面上是在说什么礼啊义啊,实则就是针对驸马,皖儿妹妹,你不是上一次都和他说清楚了吗,这个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苏皖仅仅皱着眉,她也没有想到陈默的执念竟然这么深,她明明都已经说了有什么冲她来,不要波及到旁人,这个人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不过现在朝中有梁辰,两位表哥这些文臣在,苏皖不担心陈默会占上风
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原本她对于陈默有些愧疚,但经过这次这么折腾,她觉得自己连这点愧疚都没有了
“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得逞,不用理他。”苏皖安慰着暴怒中的康澜英,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哼!他确实不会!”虽然康澜英知道,但是怒火还是压不住,“我以前真是看错他了,本来以为不管怎么样,在事关于国家大事,民生根本,他总不至于将个人恩怨夹杂在其中,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的心已经完全被报复占据了,他宁可让整个大齐百姓陷入危险的境地,就为了给驸马使个绊子!”
“还好他没有考上状元,要是由他做了宰相之位,有了权力,不知道整个大齐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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