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回门,却是她的不是,花静琬解了心头疑惑,向高擎道:“不怪相公,只怪琬琬没考虑到路途遥远。”
“轩儿!可备下礼物?”
“回父王,一切就绪。”
柳如烟掩唇一惊站起来,望着高轩道:“表哥!冬儿受了伤,你与少夫人回门路途又遥远,小鸢与小雁、云姑算下来才三人,至少得有四个贴身之人跟着少夫人,不然,数不吉不说,还会失了王府的面子,我即刻再去安排一下。”
怕柳如烟提冬儿一事,柳如烟还是提了,还是提得这般的自然。花静琬彻底是服了柳如烟。
“冬儿……冬儿不是伺候琬琬的那丫头么?”高擎眉头一拧,“她怎么受的伤?”
“这事……”柳如烟犹豫一下,温和的目光望向门前候着的高等。
高擎看去,怒吼一声,“高等!又是你干的好事。”
高等脸色一变,疾步来到厅中央,屈膝跪地,叩头苦脸道:“王爷!不关小人的事,不知道冬儿那丫头是怎么的得罪了少夫人,少夫人发怒,要砍她的头,幸好二公子到来,冬儿只是受了惩罚,捡……捡了条命。”
高等公然变本加厉歪曲事实,柳如烟如前一刻一样温顺垂首,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由此,花静琬确定,柳如烟就是指使高等针对她的人。
她霍地站起,随着高远一个沉静的眼神使来,又硬生生咽下到嘴边的话。
高远这时候给她打眼神,他定有话要说。
与高远不熟,更不了解他,但他在厨房几句话救下冬儿,花静琬选择相信他。
高远向高擎拱手道:“父王!这事有点误会,孩儿当时就在场,再清楚不过。事实是少夫人早餐以及中餐都没有用,冬儿新调到东苑,有错可以理解。冬儿受伤,是被高等惩罚,后赶到的少夫人见贴身婢子挨刑,心中痛惜,便说了两句气话,不知高等是没听懂还是怎么的,竟要处死冬儿。试问,如果少夫人不是心疼贴身婢子,她何必行色匆匆赶去厨房。”
高远言辞凿凿,不容人不信服。高擎脸一沉,威严看向高等。
高丽一抹油腻嘴角,及时向高擎道:“父王!我听到的是新嫂子故意用吃饭的事刁难冬儿,最后,还要高管家砍冬儿的头。”
高丽的话无形的推翻了高远之说,花静琬一下子头痛如裂。
黄氏拧眉,低斥一声,“鹂儿!休要胡说。”
高擎脸色稍稍软和,怜爱的抚摸着高丽的秀发,呵哄的语气,“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我不记得了,但府中都传遍了。说新嫂子进府,要在下人面前扬威呢!砍冬儿的头,是杀鸡给猴看!”高丽望着柳如烟,笑得天真烂漫。
这样说好像很符合情理!花静琬又是一惊,但她很快看到高丽在看柳如烟,这情形,令她不得不怀疑高丽此刻所说是柳如烟刻意所教。
“王爷!丽儿胡说八道惯了,你可别听她的。”黄氏站了起来,招手向高丽。
高丽放下手中鸡大腿,怏怏不乐地向黄氏几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