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管事妈妈进来禀告:“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因二老爷的事大动肝火,训斥二老爷的时候,老夫人不小心用匕首割破了脖子。”
杭氏听得一惊:“人怎么样了?”
管事妈妈道:“破了皮,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没有大碍,但是伤在脖子上……”
管事妈妈边说边看向琅华,顾大小姐医术最好,是不是能请顾大小姐过去看看。
琅华放下手中的茶杯,是徐老夫人逼着徐正元去出首徐士元吧!她早就知道闫长贵是徐士元的人,只不过徐士元这只狐狸很难显出原形,所以她才从最简单的徐正元入手。
“老夫人受了伤,非同小可,”琅华道,“还是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给老夫人诊治。”
杭氏点点头,老夫人素来对琅华颇有微词,琅华这是要避嫌。
“快去吧,”杭氏吩咐,“我立即就去看老夫人。”
管事应了一声退下去。
琅华也站起身来:“夫人,我也该回去了。”
杭氏想要多和琅华说几句话:“本想着和你多说几句家常,谁知道……家里却出了事。”
琅华想起才进徐家时,脑海中恍惚浮现的那一幕,虽然仔细想起来一切都已经模糊不清,可是她望着杭氏却仍旧觉得亲切。
“夫人,”琅华道,“这次的事您要格外注意。”
不管是徐松元还是杭氏,应该注意到徐士元这条毒蛇。
杭氏望着琅华:“你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琅华点点头。
杭氏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了,谢谢顾大小姐的提醒。”
琅华很想伸出手将杭氏皱起的眉毛抚平,就像是一个女儿去劝解母亲那般,她不由自主地道:“夫人还记不记得生产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问出口,琅华也不禁惊讶,她从前虽然猜测自己身世有问题,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顾琅华,都是祖母的孙女,是父亲的女儿,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她何必去纠结这些,不如就慢慢去查,这些秘密总会有大白天下的时候。
可是走进徐家那一瞬间,她却生出一种极其微妙的情绪。
如果她真的是徐松元和杭氏的女儿,她真的能够将他们当成陌生人看待吗?
她得不到答案。
“那天,”杭氏仔细回想,“你是说我生谨莜的时候?”
见琅华没有否认,杭氏接着道:“我生谨莜的时候很凶险,当时流落在外,又因为盗匪动了胎气,幸亏陆二老爷请了一位稳婆来为我接生,在外没有药材可用,我记得稳婆喂我吃了一丸药。药吃下去疼痛减轻了不少,可是仍旧没有将孩子生下来,倒是出了不少的血。”
“我身边的几个管事妈妈见到这种情形都吓的不得了,再加上老爷出去寻人帮忙迟迟未归,我心里更加不踏实起来。迷迷糊糊中我听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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