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破局、对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日。
在这三天中,陈止基本上就稳定的维持着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就起来接着吃的节奏。
他虽然不用签筒,但并不意味着不重视这次对弈。
毕竟是后世过来的人,哪里不明白民义的重要性,虽说当下还是华夷之辨初见端倪的时候,民族主义的定义没有出现,不代表没有相应的表现。
匈奴挑衅,既然让陈止碰上了,就没有避而不战的道理,但不能轻视对手,所以要临阵突击,做好充分的准备。
除了梦中练棋之外,陈止还有其他准备。
想着想着,他……就醒了。
这起身之后,他就招来陈举,询问起之前的安排。
“回禀少爷,经过左渊先生的几次邀请,高河、唐起两位先生已经同意和少爷见面了,时间还没有约定,少爷您看什么时候合适,我过去通告一声。”
陈止沉吟片刻,说道:“宜早不宜迟,就安排在今晚吧,正好我这边也有时间。”
陈举听着,表情有些古怪,你这整天吃了就睡的,还能没有时间?
但这话他可不敢明着说,于是点头退去。
陈止要见的高河、唐起,正是之前在对弈中,输给匈奴小王子刘韵言的两人,两人都是棋坛高手,声名远播,在对弈匈奴王子前鲜有败绩,结果与匈奴一战,先后落败,如今名声不保,若非被人请来参加王家的文会,不好离开,根本不会停留于此。
但即便如此,几日以来,他们也都是深居简出,几乎不怎么露面。
之前,左家二人跟陈止交谈的时候,陈止就提出来要见这两人一面,左渊就积极去安排,而两人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情愿见左渊,也不愿意和陈止碰面,双方一直在协商,直到今天才有了共识。
陈举得了陈止的命令后,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经过正堂的时候,被刘纲看到,就叫了过去。
“陈兄起来了?”
陈举恭恭敬敬的答道:“起来了,吩咐我去和左家说一下,说是晚上要宴请高河、唐起两位。”
“哦?今晚就要见那两人?陈兄还真是好雅兴,”刘纲的表情有些古怪,“陈兄今天不睡了?”
陈举闻言,也是神色尴尬,点头道:“看情况,我家少爷今天是起身了,不睡了。”
陈止这几天接连睡下,不说别的,至少在左家院里是出名了,不光是刘纲等人,连那张笑、王启也都听闻了,各有猜测。
等陈举一走,刘纲就笑道:“陈兄今日大梦眠醒,等会他来了,得问问他这几天于梦中,又有什么感悟。”
他这话一说,引得屋中其他人欢笑起来,空气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这屋子里,除了刘纲、陶涯等随陈止游学之人外,还有张笑、王启等人,众人住在一个院子,几天下来早就熟悉了,没事就会凑在一起谈玄论道。
刚才,他们还谈到陈止这几天嗜睡之事,那王启等人颇为不解,结果刘纲就说陈止这般作为,也是有缘故的,大有妙处,正好陈举就从旁边经过,才被叫了过来。
见人走了,王启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陈先生几天长睡,难道真有什么说法么?”
刘纲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眉飞色舞的道:“我这世兄,不是无缘无故就长睡的,诸位该听过一言公子留棋局的事吧?”
王启点点头道:“不错,在姜义落败之后,这事在临沂也传开了,陈先生两天就破了一局的事,确实令人佩服,这一般的棋局,哪有这么快就被破开的,姜公子的棋艺,在对弈匈奴小王子的时候,很多人都亲眼见了,固然是落败了,但任谁都不能否认那棋路之正、棋艺之高。”
刘纲顿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笑道:“那诸位可能不知道,我那世兄见了姜义所留棋局之后,这之后一天多的时间,就是这般嗜睡,等他清醒过来,就这么把棋局给破了,你说奇不奇?”
这话一说,张笑、王启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询问起来。
陶涯也道:“是这么回事,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陈兄过去作息规律,怎么突然就乱了,事后也猜测种种,如今他在这里又是这般,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估计陈兄是有心挑战那个匈奴王子了。”
6映则道:“陈兄好梦中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