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欧对他态度,这人的身份地位或许不低。”左清想着想着,却不得不先压下心头念想,带着身后几人入宅,想着等会再告知陈止,看对方有什么看法。
另一边,离开了宅院之后,魏欧一路小跑的跟上去,来到糜军身边,却不由低声问道:“将军,何故要在这个时候离开,相信左清进去一说,或许……”
“或许什么?”糜军冷笑起来,“让我堂堂权徐州兵事的中郎将,却在门外,等他陈止一个无官无职的闲云野鹤?传出去不说我名声如何,就算是没人知道,他陈止也配?真以为下个棋,碰巧令匈奴骑兵溃散,就能一步登天了?简直笑话!”
糜军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抹笑容。
“不过,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已经很是嚣张了,有些分不清自己的重量了,这样正合适。”带着这样的一抹冷笑,糜军在魏欧满是不解的目光的注视下,不疾不徐的走着。
魏欧当然不会知道,这位糜将军的心思,正计划着如何从陈止的手中,把击溃匈奴骑兵的功劳,给据为己有。
为此,这糜军低调入城,甚至没有打出旗号,同时在这几日里明察暗访,了解对弈那天的情况,大致明白了过程,然后打算见陈止一面,然后进行下一步。
如今,虽然这一面没有见到,但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步骤。
所以,他一回到住处,就叫了人过来。
“去,给朝廷写一封战报,就说本将军领军北上的时候,碰上了匈奴骑兵百余人,与之激战,将之击溃,其中三十多骑继续北窜……”
这番话一说出来,边上的人就详细记录,但也有知道内情的人,忍不住就问道:“将军,这么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问话的人,赫然就是朱守的侄子朱景。
“会不会有问题,还要看你的联络了,”糜军冷冷一笑,眯起眼睛,盯着朱景,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说在鲁县有不少好友,能够让他们相助么?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给我联络!”
朱景听到这话,心中畏惧,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才道:“将军,我……我已经去联系了,可谁想到那陈止的名声大到了这种地步,那些人都是胆小如鼠,不敢出面啊,若是将军能让我将您的名号透露出去,相信……”
啪!
糜军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他瞥了朱景一眼,眼睛里满是轻蔑之色,“你在找上本将军之前,这一路上那可是处处联络,想让人帮你对付陈止,结果没有一人出头,你以为我都不知道?”
朱景登时浑身一震。
“好在你那叔父还有点威望,没有将消息透露出去,否则的话,陈止你还能安稳到现在?”糜军收回手,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居然妄想借我的名字去联络,这消息要是泄露出去,又是一场麻烦!”
朱景惊恐起来,但想到叔父朱守,又强自镇定,问道:“既然……既然将军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要将我带在身边,让我外出联络?”
“我带着你,不是指望你派上用场,而是要拉朱守下水,”糜军双手相差,放在嘴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多有传闻,说朱守和陈止关系不浅,但想来这个关系再深,总归深不过和你的血脉之情,眼下鲁县风云际会,朱守很快也会到来,到时候我也摆明车马,那位鲁王殿下免不了开宴,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否则的话,你的那些丑事……”
说着,他一挥手,就有仆人拿着几封信递给朱景。
朱景接过来,展开一看,很快双手就颤抖起来,额头上都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满脸惊恐的看向糜军。
糜军眯着眼笑起来:“莫慌,莫慌,只要安心做事,自然不会有事。”
朱景哆嗦着,说道:“将军……将军放心吧,只是那陈止到底是击溃了匈奴,怕就怕……”
“不怕,不怕。”
糜军摆摆手,笑道:“按照正常的情况而言,这地方上的兵事,想要传到朝廷,需要层层上报,在这个过程中,消息早就扭曲了,自然有我操作的空间,而且不久之后的酒宴,陈止定然也要列席,我有两招,可以移花接木,有你相助,他朱守就要为我所用,此其一,这其二……”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我乃朝廷命官,陈止无官无职,以我的品位对付他,到时候,他就会明白,这权势一到,所谓的学问、棋艺,都一无是处!而那些虚名望,更是水中月般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