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消息透露给匈奴叛贼,最后让按匈奴贼首刘渊毙命,这样的功劳,换成是马背将领,就是封侯都有可能,现在只是给一个将军头衔,根本不能说意外。”
他毕竟是将门之子,对里面的道道颇为熟悉,这么一说,就把其中的门道猜的差不多了。
实际上,那日皇帝兴冲冲的要给陈止封一个爵位,这个提议可是将一众列卿给惊的不轻,尽管列卿在这之前,都已经有了打算,只要皇帝不太过分,就都捏鼻子认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皇帝的性子。
不是说不能封给爵位,只是这刘渊之死对外宣传是一回事,但在朝堂之中很多人并不会认可这样的功劳,你给个官职也就罢了,再给封个爵位,普通的官员一看,就要心生不满了,况且他们也不愿意让陈家多一尊爵位。
最后,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在皇帝的闷闷不乐中,给了一个聊胜于无的将军头衔,也算是个妥协的标准。
这些个内情,旁人或许不知道,但通过对局势的了解,还是能推测出一二的,所以赵兴有了判断,陈止也有自己的猜测。
他结果那封敕令,应下徐虑二人的恭贺,就拿让陈举去取些银两,要借王家之地,摆上宴席,这可不是他喜好排场,而是俗定的规矩。
再说了,这里乃是王家的场所,是王家的地盘,宣布了这样的时,按着朴素的想法,也想沾一沾这喜气和贵气,所以才有宾宴的这个说法。
王棱倒也会做人,在银两上没有客气,然后吩咐人手,迅速去安排,同时将刘渊的消息,传回族中。
另一边,见陈止接下了敕令,徐虑和蔡究也放下了心,要知道他们不止一次的听说过,那些有些名望的名士,拒绝朝廷的官职,乃至做出种种夸张之举,到时候名士的名声更上一楼,那些过来传讯的人,可就都惨了。
现在陈止应下,他们二人的任务完成,人也松懈下来,和陈止等人说笑起来,那结交的意思很明显。
说了几句,徐虑忽然压低声音道:“陈先生,我们再来的时候,还得了陈太仆的嘱托,他的意思就是,您在这边如果名声已经起来了,就没有必要非要参加杏坛论道了,咱们也了解过了,最近这段时间,您做了不少的事,名声已经够响了,其实是离开的好时候了。”
“哦?”
听着这个嘱托,陈止的脑海里,蹦出来一个词——
过犹不及。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事情发展到现在,无论是在开阳、临沂,还是这鲁县,乃至大半个青州,舆论和势头都发生了偏转,本来最大的焦点是在杏坛论道上,但眼下却都被陈止盖住了风头,很多大老远跑过来的名士,本期带着在杏坛论道上一鸣惊人,现在也不得不暂时蛰伏,积蓄力量。
“这个气氛和节奏不对,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憋着一口气,打算在杏坛论道上和我一较高下呢,这样动嘴皮子的事,着实没有多大意思了,既然我已经拿到了官职,虽然只是一个太乐令,但也足够了,是可以做一些实事的,既然如此……”
心里有了决定之后,陈止对接下来的行程,这心里已经有了腹稿,就道:“这事我已明了,待得我那书童调养些许,处理一些扫尾之事,就可动身西去,先往洛阳,拜见陈永公。”
徐虑和蔡究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不妨晚走几日,与陈先生你一起上路。”
陈止点头,然后又道:“我等年龄相仿,二位不用这般客气,今后不妨以名相称。”
徐虑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此话一出,双方亲近许多,加上陈欢这一层的关系,几句话后,就有了多年老友的味道。
与此同时,在这鲁县的另一侧,那糜军将军也接到了情报,眉头一皱,一拳头砸在桌案上。
“征北将军?他陈止不过一世家子弟,写得一手字,作得几篇文,带着几个家丁,挡住了几个匈奴人,就得了这么个称呼!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他若是知道,按着皇帝的意思,本来是要给陈止封爵的,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但此时他在一番发泄过后,却还是叹了口气。
“让人手都回来吧,既然陈止得了这个名头,那确实不是我能动的了,不过……”
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点精芒。
“听说当初京城有人委托姜义,因此才使得两人生出一点龃龉。”
同一时间,有关陈止受封、刘渊身死的消息,迅速的在城中传开,更有一支人马,带着消息,朝着彭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