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不错。”陈止点头承认下来。
旁边的王棱却叹息了一声,心中颇为遗憾。
陈止不参加杏坛论道,要说哪家最为遗憾的,那就非王家莫属了。
这次杏坛论道的特殊性,使得青州乃至周边的大族都参与其中,那诸多名士各有所属,王家也不例外。
陈止应左家之邀而来,但左家却是王家文会的组成部分,最后的结果,必然是陈止代表着王家,出席这次的杏坛论道。
陈止这么一走,王家损失了一员大将,好在他的名声已经打出来了,这些天又都是住在王家宅院之中,和王家的关系,早就已经点明,因此王家在这次论道上的声势,其实已经起来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义丝毫也不理会王家的感想,问完了这一句,就很干脆的说道:“那我就要提醒你了,洛阳乃是帝都,天下龙气汇聚之处,错综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止点点头,保持着沉默,没有提问。
反倒是他的那几个有人,陪同在侧,听得心中疑惑。
本来,他们就不懂姜义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过来,现在又听对方这么说,更觉得没头没尾,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在,姜义没有让他们多等,就很干脆的挑明了来意:“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之前给你下约书,一方面是有心蓄势,但另一方面,也是受人所托,这个人,他就在洛阳。”
陶涯、刘纲等人一听,先是一愣,跟着脸色都变了。
他们都意识到,那个所谓的约书,指的正是在开阳县的时候,姜义给陈止下得请帖,跟着陈止没有应约,而是反过去邀请姜义,无形中破了一招,然后才有了那破局之事。
当时,这众人就都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敌意,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扬名蓄势,但如今看来,似乎不是如此,竟然背后还有人委托。
“这人是谁?”赵兴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和姜义也算有交情。
姜义摇摇头道:“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再说出来,未免就有毁诺的嫌疑了,这些也是看在你陈止,能诛匈奴、退鲜卑的份上,好了,就此告辞。”说完话,他起身就走,半点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只是在经过王棱身边的时候,朝着后者拱拱手,算是致歉。
王棱倒也听说过这位的性子,苦笑回礼,看着对方离去,然后来到陈止边上,说道:“姜先生也是奇人,他能过来提醒,实乃义人。”
陈止点头表示同意。
身后,刘纲等人却是眉头紧锁,一个一个都神色凝重。
“洛阳帝都,居然有人想要对陈兄不利,是什么人?”陆映的脸上,露出一点疑惑之色,同时还伴有一丝焦急,“京城虎踞龙盘,乃是深不可测之地,若真有人想要对陈兄不利,那真是太过凶险了,毕竟陈兄之前,在京城是半点根基也无。”
赵兴却道:“其实也不用大惊小怪,我家对陈兄颇为友善,我父亲的几封书信中,更是多有称赞陈兄,若是真有人心怀不轨,我赵家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单单一家照看,终究不是办法,”陶涯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有陈太仆在朝中,陈兄此去又有官职和头衔,只要低调行事,先安稳半年,待得资历有了,根基稳了,在太仆的帮助下,人脉也建立了,也就不用担心被人暗箭伤人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庾亮?”刘纲则是提到了一个人,“他不是御史么?之前因为那个案子,在彭城丢了颜面,肯定是记恨陈兄的,他庾家也有势力,在洛**基很深,说不定就是他委托姜义的。”
“不一定是庾亮,”赵兴却摇摇头,“我与他虽无什么交情,但听不少人提过此人,说他是有志向的,在彭城一见,此人虽说有些狂傲,也有目中无人之举,但不会做这些小动作。”
陈止开口道:“其实这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并不重要,人生在世,哪会不被人算计,但不能因噎废食,若因为有人惦记着,那就不敢做事,不去犯错,也太过无趣了,有人惦记,那就让他们做,总归会有蛛丝马迹的。”
陆映不由摇头道:“还是你看得开啊……”
说着说着,他们也放下这事,毕竟单靠想的,是没什么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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