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玉老人。而且,据我猜测,这个玉老人和你所说的玉老人应该是一个人!”
唐龙还是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四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七四年,那时候玉老人都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眼瞎腿断,怎么可能再活上四十年!”
唐龙越是摆出各种证据来证明玉老人已死,郝仁越是觉得这两个玉老人其实就是一个人。他笑道:“干爹,你把你当年如何打伤玉老人的事讲给我听听,我再把我遇到的玉老人也讲一下,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唐龙就将四十年前那段往事回忆了一遍。
四十年前,唐龙还是个不到三十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为了增长见识,他长期在外闯荡,以武会友。那段时间,他结识了北方的杜千劫和和胶东的黄志焓。黄志焓想去和田见一个叫骆玉笙的朋友,并邀请二人同去。于是唐龙就和杜千劫陪他上路了。
三人爬火车,搭汽车,实在没车就步行,历尽辛苦终于来到和田,见到了黄志焓的朋友骆玉笙,还有他的师父玉老人。玉老人修为极高,只是一见面,就将三个眼高于顶的年轻人给镇住了。
骆玉笙是个豪爽义气的年轻人,但是玉老人却十分刻薄、倨傲,每每说话总是拿钉子给唐龙他们三个碰。唐龙三人怒火中烧,却又知道不是玉老人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三人准备着要离开和田的时候,骆玉笙找到他们,说要和他们一起走,因为他也受够了玉老人。对于骆玉笙的做法,唐龙和杜千劫是赞同的,但是黄志焓却说,如果骆玉笙真的和他们走了,玉老人一定会以为是他们三人把骆玉笙拐走了。到时候不定怎么对付他们三人呢。
骆玉笙当时就傻眼了,他把玉老人的生平和为人讲给唐龙他们听。玉老人对父母不孝,对朋友不义,对徒弟不慈,对邻里不睦,骆玉笙长期待在他的身边,已经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黄志焓说,既然此人如此不堪,那还不如把他废了。怎么废?指望打打杀杀肯定是不行。于是三人密谋,准备对玉老人用毒。
他们知道,以玉老人的修为,普通的毒药及下毒手段根本无法伤到他。于是,黄志焓花高价买来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然后他们请玉老人喝酒。在玉老人喝得醉醺醺失去警惕的情况下,才把毒药下在他的杯子里,让他喝下去。
玉老人喝下毒酒,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他立即坐下来运功逼毒。三人都慌了神,等玉老人把毒素逼出来,肯定会追查谁下的毒,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黄志焓死中求生,趁着玉老人运功逼毒疏于防范,用烧红的火钳刺瞎了玉老人的双眼。然后打断了他双腿。三人没有要他的命,只让他自己乞食。
可是,因为玉老人平日得罪人太多,根本没有人愿意施舍他一口饭,甚至连一口水都不给他喝。他听到雪水河中的水流声,就爬下去找水喝,结果一头栽进河里,顺流而去。
“这是我亲眼所见,玉老人怎能不死!”唐龙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