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是邢老的亲人。大家爱莫能助,心倒是揪得紧紧的,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家在那里受罪。
郝仁此时也不好受。他虽然不是伤者,但是对邢老的伤势比本人更了解。一个人的腰椎里夹着一颗弹头,还压迫着神经,居然坚持了将近四十年。这份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更何况,今天的治疗,等于同时挑动腰椎和中枢神经,这种痛苦,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打杜冷丁也不管用。
以邢老的身份,想开点杜冷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是人家硬是连提都没提,一切硬扛。这老头,有种!
终于,邢老的呻吟声渐渐小了,直到呼吸渐平。
郝仁笑道:“行了,今天的治疗就到此结束!”说着,他将邢老背上的五根银针取了下来。
然后,郝仁在邢老的背上一拍:“起来吧,老爷子!你先去冲个澡,等一会再谈谈的你的感受!”
邢老刚才出了一身汗,又粘又湿的十分难受,听了郝仁的话,他立即跳下床,跑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邢老穿了一身干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脸的神清气爽:“小友,我现在感觉好极了,腰上一点感觉也没有!”
郝仁笑道:“我用‘乾坤五行针’使你的经脉振动,子弹在振动的过程中松脱,已经不再压迫你的神经,当然舒服了!”
“不过,”郝仁又补充一句,“今天的治疗只是第一步,以后的几天还要重复这样的治疗,直到弹头完全从你的腰椎间滑出,到时候,我再用手术刀把它取出来!”
邢老根本不在乎:“一切全凭小友作主。没了这颗弹头,我起码还能再活二十年!”
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刘少泽笑道:“二十年怎么够!可惜国际上没有举办长寿大赛的,否则你老人家去拿个冠军!”
刘少泽的话引起哄堂大笑。大家都盼着邢老多活几年,老爷子在龙城官场纵横三十年,门生故旧无数,只要他不死,这都是人脉。
郝仁又将邢老拉到床前,示意他再趴在那里。
“小友,你还要再重复刚才的治疗吗?”邢老不明就里。
“不是,不是,”郝仁解释道,“你体内的那颗弹头已经锈了,刚才在振动的过程中,那些锈有一部分会脱离弹头,进入你的肌肉和血液。这样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邢老一听,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你准备怎么处理?”
郝仁取出一张膏药,给邢老贴在后腰,说道:“我的膏药有拔毒的功效。贴一张在患处,你体内的锈就不会再往别处扩散了。一张膏药贴二十四小时,正好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给你针灸治疗,加换膏药。”
最后,郝仁又嘱咐一句:“贴膏药的地方会溃烂,那是正常的反应,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再服用消炎药了。我就等着这里烂透至化脓,好将弹头取出。切记啊!”
然后,郝仁对在场的人说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刘哥也喝酒了,就不用他送我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说着,郝仁拎起背囊,就要向外走。
刘少泽一把拉住他:“兄弟,我不能开车,可以让你嫂子开啊!我们一定把你送回去!”
刘少泽的老婆谢玉莹笑道:“就是。你今天晚上也别急着相亲了,赶明儿,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好的,包你满意!”
刘少泽的姐姐刘少鸿也说:“玉莹说的对,我们认识的那个女孩,条件好的不能再好了,你可不要错过哦!”
这帮女人!
郝仁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