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烟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郝仁,却不说话。那意思郝仁明白:“我是冲你来的,你不邀请,我能好意思坐吗?”
郝仁只好将自己的椅子向后拉,示意霍寒烟坐在他的身边。霍寒烟笑着点了点头,就势坐在郝仁的身边。郝仁就从在江涛的位子上。江涛则又拉了一把椅子过来,也挤在郝仁的身边。
诸家昌大声招呼服务员:“给这位美丽的小姐来一套餐具!”听那嗓音都有点劈了。
郝仁低声问霍寒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山哥告诉我的!”霍寒烟笑着反问,“怎么,你不欢迎我来啊?”
“哪里,哪里,看到你,我的心都醉了!”说到这里,郝仁的心中打了个突,这分明就是情侣之间才说的话,他怎么张口就来,万一把女神得罪了,可怎生是好?
郝仁刚才一直盼着霍寒山能来给他长脸。结果来的却是霍寒烟,女神更给他长脸。不信,只要看看房间里别的男人的目光,就知道他们生吃了自己的心都有。所以郝仁就格外在意霍寒烟的感受。在这个节骨眼上,可要哄好了这个小丫头。万一她拍屁股走人,指不定诸家昌会怎么笑话自己呢!
郝仁那句话果然不合适。霍寒烟嘴一嘟:“郝仁哥,你是喝醉了吧!”如果只听她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你开玩笑要有分寸。可是看她那表情,红嘟嘟的小嘴,稍显委屈的眼神,甚至还有戏谑的成分,这哪里是生气,分明在卖萌!
郝仁的心真的醉了。他都不敢与霍寒烟目光相接,只好转过脸来,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来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
霍寒烟笑道:“这还差不多!”她拈起酒杯,轻轻地摇了摇,捧到鼻头嗅了嗅,接着酒杯轻触红唇,浅浅地抿了一小口。然后,她的秀眉微蹙,那酒杯是再也不碰了。
郝仁心中明悟。这种百十来块钱一瓶的葡萄酒,很有可能就是糖水加染料勾兑的,液体还没有瓶子值钱。能让霍寒烟尝一下,就是勾兑师天大的福气。就这,还是看在他郝仁的面子上。
以霍家的渊源,他们家喝的葡萄酒应该是法国大酒庄原装的,国内的葡萄酒厂他们就不见得能看上眼。
这时,桌子对面的诸家昌突然站了起来:“霍小姐,我叫诸家昌,是郝仁的同学,也是今天的东道。我代表在座的诸位男士和美女,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诸家昌一句话出口,就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什么叫代表在座的诸位?你把我们代表了,那下面我们就不能再向女神敬酒?
郝仁也是一肚子气:“我干了,你随意?这么自信?你就见得寒烟愿意跟你喝一个!东道算个屁?你看这一桌子,有能让寒烟喝下去的酒吗?”
郝仁气虽气,却只是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霍寒烟却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小霍眼”果然名不虚传,一眼扫过,就知道这些人各怀鬼胎。
所以,面对诸家昌的敬酒,霍寒烟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诸先生,我从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