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陆家人跟着沈石山过来,显然沈石山同他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陆家人来了也没敢闹,生怕引起公愤。
陆房氏更是在心里埋怨陆燕,这种事情指使两个儿媳去做就好,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出这个头,往后坏了名声还怎么嫁人?
可当陆房氏看到如同被人凌辱过的陆燕后,扑上来抱着陆燕就嚎了起来,“这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模样了?”
洪婶子在旁嘲讽道:“还有脸哭?你不问问你闺女都做了啥?”
陆房氏瞪了洪婶子一眼,陆燕见陆房氏来了,也有了主心骨,哭哭啼啼地道:“娘,我来看四嫂子,她却说我是来抢东西的,还放狗咬我,看把我咬的都破了。”
陆房氏心疼地拉着陆燕的胳膊,哭骂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怎么就给安郎娶个这样的媳妇?自从你进门就怂恿着安郎和我们分家,我闺女哪点对不住你,竟然放狗咬人?”
洪婶子还没开口,江采月在屋中冷笑,“你闺女没对不住我,不过是把我家的门踹了,又想抢我的嫁妆罢了。她说我放狗咬人?狗呢?大家都知道我家没狗,谁知你闺女在哪儿惹了事儿,想栽在我身上。”
江采月早就趁乱把小奶狗送回空间里,找不到狗陆燕说什么也没人信。
洪婶子便应和道:“我们都知道安郎家没狗。”
陆房氏也知道江采月家没狗,可陆燕这身伤显然是被狗咬的,江采月家没狗,那是被谁家狗咬的?陆房氏就觉得自己这闺女真不省心,一天到晚到处惹事儿。
可再不省心,这时候也得护着,不然真就要嫁不出去了。
沈文东看不过眼,清了清嗓子,道:“先不说狗是陆燕在哪儿招来的,就说陆燕把安郎家的门踹了这是事实吧?她做小姑子的,趁兄长不在家来踹门,抢不抢东西还在其次,这么做合适吗?安郎媳妇还在月子中,惊吓到了还是气到了,又或是受了风,你好歹是做婆婆的,就不给个说法?”
陆房氏再不讲理也不敢和村长顶撞,被沈文东说的垂着头,“那村长说怎么办?”
沈文东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听?”
陆房氏点头,沈文东虽然看不上陆家,但为人公允,也不会故意落井下石,而且只要他处理过的事件,也没人会觉得不公再闹事,陆房氏自知理亏,怕陆燕的名声再坏,也不敢再闹。
何况她心里清楚着呢,陆燕心里一直惦记着沈文东的三儿子,她也认为那是良配,更不能让沈文东觉得他们家胡搅蛮缠不讲理。
沈文东道:“不如这样,这次陆燕让安郎媳妇受了惊吓,安郎媳妇又是月子里,你们陆家就拿五斤猪肉,十斤米面,再拿五十个鸡蛋做为赔礼吧!”
陆房氏心里有点疼,可也不能说沈文东断的不对,咬着牙刚要点头,又听沈文东道:“让你备的这些是赔礼的,你可不许拿来再给拿回去。”
陆房氏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嗯’了声,拉起陆燕就往外走,心里却更恨陆安郎和江采月,甚至把沈文东也一并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