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和陆安郎家里只有里外两间,皓儿来了住就是个严峻的问题。
小奶狗睡在外间的草堆上,一进门就扯着皓儿的裤脚把他往它睡的草堆上拖,皓儿却想要跟着江采月,被江采月一瞪,直到江采月直到里屋也没敢再跟进来。
江采月进屋后,从箱子里翻出一床被褥,让陆安郎给皓儿送去。
陆安郎拿到外面,将草堆重新铺了铺,这草堆还是当初江采月生孩子之前他睡过的,瞧着也挺有感情。
一边铺被褥陆安郎一边对皓儿道:“你就先在家里住着,等什么时候你想起来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皓儿咬着嘴唇,“爹,娘是不是生皓儿的气了?”
陆安郎叹了声:“这事儿我还得和你说说,我们不是你的爹娘,往后你别乱叫了,让别人误会了不好。”
皓儿不言语,陆安郎只当他听了进去,铺好被子在上面躺了躺,觉得还挺舒服,天一直旱着,被褥都不怕潮了。
爬起来,陆安郎去外面提了水,在灶上烧热,倒进家里的木盆,“过来我给你擦擦。”
皓儿倒是听话,将上衣脱了走过来,陆安郎见皓儿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只是背上有两道伤痕,一看就是刀剑划出来的,虽然不深,却也很触目惊心,真不知这是惹了什么麻烦。
陆安郎拿了块帕子,沾了水帮皓儿擦身子,小心地避开身上的伤,皓儿开始的时候还很老实听话,大概是陆安郎擦到他的痒痒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身子也扭来扭去,陆安郎道:“你听话点!”
皓儿咬着嘴唇强忍着痒,忍的头上青筋都露了出来也一动不动。
陆安郎终于帮着皓儿把身上还残留的血迹都擦干净了,又去药篓里翻了两根江采月之前给他去洗的草药,嚼碎了按到皓儿后背的伤口上,又进里屋去管江采月要了些布条,给皓儿将头上和背上的伤裹起来。
陆安郎自小就上山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处理伤口还是有一套,布条缠的也很好看,左右瞧瞧都觉得满意,拍了拍皓儿的小肩头,“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就去睡吧!”
皓儿嘟囔了一句什么,陆安郎没听清,皓儿又说了一遍,陆安郎才听清,皓儿说的是‘饿了’!
皓儿不说还好,一说他也觉得肚子里咕咕叫,去院子里拔了根葱,又掐了把小白菜,早上还剩点饭,做个汤冒饭也不错。
只是刚刚掐小白菜时,陆安郎发现有一边的小白菜长的比别的都好,掐的手感也很嫩,这水灵灵的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院子里的菜陆安郎只是种的时候打理了一下,后来就只是浇了些水,江采月出月子之前菜长得并不好,想不到这才几天菜就像换了一茬似的,可见江采月平日在家里没少伺弄这些菜。
别人都说江采月不是过日子的人,陆安郎却觉得江采月才是真正会干活的,瞧这一地小白菜伺弄的,就是老庄稼把式都未必有她照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