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人群便寂静下来,大家同时想到江采月似乎也是先怀了身子才嫁给陆安郎,也是出嫁之前就坏了名声。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姑嫂都是一样的人啊。
洪婶子原本听大家骂陆燕心里还暗爽着,突然这么一安静,她就知道大家这是想到江采月嫁给陆安郎的前因后果了,也不好直接说让人别琢磨,那样就更欲盖弥彰了。
洪婶子便指着陆燕骂道:“陆燕,上回你把我家壮壮弄伤,我们家还没找你算账,你又去拔安郎家的苗,这一天天不使点儿坏你就不安生是不?好歹你也是个姑娘家,就算不想嫁人,也别坏了我们村子的名声,真传出去,别处的人都当我们大溪村的姑娘都同你一样,谁还敢娶大溪村的姑娘了?”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人都急了,有的是家中有闺女待嫁的,也有些是有姐妹适婚的,都怕被陆燕连累了名声,纷纷道:“这件事儿不能算了,得让村长出面,让她长长记性。”
正说着,沈文东由打人群外面挤进来,“咋了咋了?我正跟老七说赔安郎家粮的事儿,这又出啥事儿了?”
人群散开,让沈文东和他身后的陆家人进来,陆房氏一见女儿和儿媳都躺在地上捂着脸叫疼,心疼地扑到陆燕身边,“燕儿,这是咋的了?是不是江采月那不要脸的又害你了?”
陆燕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倒是把眼睛里的辣椒粉给冲了出来,见到娘了一头扎进陆房氏的怀里,“娘,燕儿冤枉,苗不是燕儿拔的,燕儿也没半夜在外面,那田大牛定是受了江采月的指使才冤枉燕儿的,不然为啥江采月要给他银子?”
陆房氏便指着江采月家的大门骂道:“小娼妇,你自个儿不干不净的,就往我家燕儿身上泼脏水,坏了我燕儿的名声对你有啥好处?你以为躲在里面不出来,别人就不知道是你做的损事,你跟田大牛是怎么回事真当没人知道?冤枉我们家燕儿拔你家苗?还败坏她名声?今儿我就同你拼了。”
江采月心里啧啧两声,这算不算是倒打一耙?不但不承认拔苗,还想要洗白,可洗白是那么容易的吗?
江采月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对虎子道:“你看好宝儿,不然晚上没骨头吃。”
虎子‘汪汪’叫了两声表示明白,江采月这才朝着大门走去,到了门前,隔着门道:“房氏,你说这话亏心不?你家陆燕坏事儿还少做了?有本事你把她从前做的坏事儿都洗白了再到我家门口乱吠。”
房氏指着大门对看热闹的人道:“你们听听,这就是对长辈说话的语气,江家真是好门风。”
江采月冷笑,“对不住了,在我们江家,做妾的从来都是下人,就是生了子女也不算主子,更算不上是长辈。”
又被人拿做妾的身份说事儿,房氏气得直哆嗦,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狠狠地瞪陆老七一眼,要不是他,她能做妾?能被人如此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