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郎道:“当初分家里田地时他可没当我们是自家兄弟,如今他都分出来了,就更不是自家兄弟了。”
陆元郎叹道:“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说也都是姓陆,我想这里面或许是有误会,从前不都是好好的吗?”
说着话,陆元郎的目光就往江采月身上转,显然他口中的误会就是江采月,又或者他言下之意,陆安郎与陆家分家,就是受了江采月的怂恿。
这是捎带谁呢?江采月不在乎背不背这个锅,别人怎么看她也不在乎,但陆家人三不五时跳出来膈应人真烦人,江采月道:“陆元郎,是男人就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误会?你意思是小妾霸占主母嫁妆是误会?还是小妾虐待嫡子是误会?”
自打江采月嫁给陆安郎,陆元郎就没怎么露过面,是以他对江采月的性子也不了解,但江采月能被江大财主赶出来,在娘家时身为嫡女却不如庶女得宠,想必性子也是好欺的,却不想他才说了一句,就被江采月给怼了回来。
陆元郎觉得他与江采月因嫡庶这个问题分辨,没准江采月还要拿他不是陆家种这件事怼了,陆元郎笑道:“弟妹这伶牙俐齿的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过我们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吵架,男人的事儿,女人还是少插嘴,安郎你过来,大哥有话要同你说。”
陆安郎道:“我家就是采月做主,有什么话你当着采月的面说。”
陆元郎犹豫了下,最后点头,“也好。”
陆安郎就静静地等着听他此来有何见解,陆元郎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弟弟,见他们都一脸气愤地看着陆安郎,突然觉得带他们两个过来本来是想要和解的,可好像事与愿违,他们来了只能坏事啊。
果然是在乡下待得久了,没见过什么世面,都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的。
相比之下,陆元郎倒觉得陆安郎与他更像一些。
陆元郎道:“四弟,是这么回事,前些日子你不是教给村子里的人家里生豆芽吗?当时我并没在村子里,你二哥三哥也都去挖积水池了,家里没人去学,结果这几日见别人家里生豆芽都赚了钱,家里都有些急了,想着咱们好歹都是姓陆的,别人都教了,你能不能也教教大哥?”
陆安郎还没说话,旁边有人嗤笑道:“陆元郎,你说的真好听,什么叫你不在村子里?还不是怕让你挖积水池躲出去了?”
江采月认出这人是陆安郎的发小,也是族兄,叫陆有才,打到老虎时他也没少帮忙,这几日盖房子出力也不少,看得出他和陆安郎感情很深。
陆元郎尴尬地笑笑,“怎么能说是躲出去,刚好有几个做生意的朋友来找我帮点忙,错过了,错过了。”
陆有才‘呵呵’两声,显然是看陆元郎不顺眼,江采月明白陆元郎平日就好算计,陆房氏对陆安郎不好,陆家的族人也早就看陆房氏和她生的儿女不顺眼,尤其是最近出的这些事,多半是觉得他们丢了陆家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