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道:“夫人让我把这些给小姐,说往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再回江家,既然被江家赶出来了,就当没有江家这门亲戚了,这些银票是夫人这些年攒下的,让小姐留在身边用着,还有这张票也要收好了,夫人这些年陆续把嫁妆都运了出去,都存在鼎丰银庄里了,若是有一天夫人不在了,小姐就拿着这张票去鼎丰把那些嫁妆取出来,就当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念想。”
江采月认为自己这是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可为何听着心慌慌的,总感觉戚南琴这是在交待后事。
江采月问道:“陈嫂,你和我说实话,娘是不是在江家受了气,想要来个同归于尽?”
陈嫂闻言一愣,戚南琴给她这些时说的话她心里也咯噔一下,但看戚南琴的神色她也没有多想,可听江采月一问,这事儿还真不简单,难道夫人真是有了什么打算?
江采月又问:“你和我说实话,最近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不是关于江家的,就是我娘的事儿。”
陈嫂犹豫着说还是不说,可被江采月一看没忍住就将昨日戚南琴被程氏欺负的事情说了,江采月闻言也气不打一处来,既是气程氏嚣张,也气戚南琴没用,一个正室被妾欺负到头上就这么算了?
当然,她更气江大财主宠妾灭妻,果然万恶之源就是男人。
江采月收拾了东西,到前面和洪婶子说一声,就说娘家来人了,她要回去一趟,让洪婶子中午帮着做一顿饭,洪婶子担心地问:“采月,你和婶子说实话,是不是娘家出了啥事?”
江采月摇头,“不是,就是我爹病了,我回去瞧瞧。”
陈嫂心想老爷何时病了?不过一想老爷为了程氏母女都这样了还不算病?这是病的不轻呢!
听说是江大财主病了,洪婶子放下心了,之前戚南琴来看江采月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可见不认这个女儿的只有江大财主,爱屋及乌洪婶子对江大财主的印象不嘉,“行,你爹病了你是该回去看看,中午饭你就别管了,婶子做的不如你做的好吃,也不会把人饿着。”
江采月谢过洪婶子,又回家里装了些东西一些自己拎了,一些让陈嫂拎,背起宝儿就出了门。因为两个女人都不会赶牛车,在村口时遇到有进城的同村搭的别人的牛车。
进了城,陈嫂还担心江采月就这样去找戚南琴会让戚南琴为难,自己在婆家了气都不想让娘家人知道,自然就更不想让出嫁了的女儿知道。万一小姐直白地问夫人是不是受了气,夫人这脸可往哪儿搁呢?
陈嫂对江采月道:“小姐,你待会儿见了夫人,说话时注意着点儿,别让夫人难堪?”
江采月不冷不热地‘嗯’了声,陈嫂只当她是听进去了,结果进了江家,见了戚南琴,江采月开口就问:“听说娘被欺负了,我过来瞧瞧!”
一句话说的陈嫂直摊手,合着她路上叮嘱的话算是白说了,从前怎么不知道小姐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