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脸沉着让李建义把手腕拿出来,李建义乖的就像个孩子,眼睛一直盯着江采月不舍得转一下,看的旁边的陆安郎脸色难看,江采月也是头上青筋直跳,对李建义翻了几个白眼,李建义都好似不觉。
江采月最后干脆从旁边拿了件衣服盖在李建义的脸上,并恶狠狠地说了句:“别动!”
李建义还真没敢伸手把衣服从脸上拿开,一直在旁边的李守发看得直脸红,这个侄儿原本还算可以,也就是爱占些便宜,怎么伤这一回倒添了别的毛病?江采月救他一命,他可别有了不好的心思,不然怕是连陆安郎的一拳都挨不了。
江采月给李建义诊脉,他的脉相很虚弱,甚至时有时无的让江采月也看不出什么。其实说起诊脉江采月还真不怎么在行,毕竟她前世学的都是西医,中医只是带着了解了一点儿,这辈子又一直专研针灸,能从脉相上感觉到的就是强弱。
不过李建义就是受伤,人醒过来了,再看他的精神头应该没添别的毛病。江采月装模作样地号了会儿脉,起身对李守发道:“守发大伯,他的伤已经没大碍了,往后只要好好养着就成,我家里也没有什么补药,不如你去把白大夫请来,让他给开几副药,这些毛病他比我有经验。”
李守发听江采月说李建义没大碍也就松了口气,对江采月一阵千恩万谢,让二儿子李建德去白大夫家请人。
回家的路上,江采月对陆安郎抱怨道:“这老李家人真是会算计的,我给李建义看病不管看的如何,也跑了腿不是?多少也得给点儿诊费吧?”
陆安郎闻言闷笑着,“多半是被这些事情闹的晕了,一时没想起来。”
“什么没想起来?我看就是装糊涂,不然你看他们请白大夫看病给不给钱。”
江采月也不是真想要他们给诊费,就是给又能给多少?三文五文的她也不差那几个,要多了人家还得觉得她狮子大开口。
只是觉得往后若是人人都觉得请她去给看病理所当然地不用给钱,治好了还行,治不好了再挨埋怨,她这是图什么?而最关键的不是诊费的问题,而是她被李建义看的很不爽,那眼神再想起来都让她很不爽。
陆安郎道:“白大夫看诊都收十文钱,药钱是另算的,不过白大夫家的药都是他自己采的,收的钱也不多,贵重的药材他家里都没有,要用的话就要到城里药铺去买。”
江采月道:“往后我再给人看病也收十文钱诊费,就算顶不了茶水钱,也不能让人觉得我就该白给人看病。看不顺眼的就收二十文,要不抢了白大夫的生意,他吃啥?”
陆安郎知道江采月对白大夫有意见,其实这话里也带着怨气。但听江采月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他一直都没弄明白白大夫收的那点儿诊费和药钱够干嘛用的,但这也是一点收入不是?万一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找江采月看病不用钱,江采月累不说,白大夫那点收入没了,靠什么过日子?别再因此结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