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采月将一朵绢花插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太艳了,又换了一朵,可瞧着还是不大满意,在末世中整天为了生存而努力,又要防范形形色色的男人,江采月早就养成了怎么脏怎么打扮自己,恨不得让人看着膈应,自己看着恶心才好,审美观早就在那样的日子中被扭曲了。
重生后虽然也努力让自己像个正常的女人,但被扭曲的审美观可不是那么容易再扳正回来,以至于她每每打扮自己时都不知该怎么下手。
陆安郎过来在江采月装首饰的盒子里扒拉几下,挑出一朵粉紫色的小花,戴到江采月的鬓边的发髻上,怎么看怎么好看,“行了,就这朵,瞧着多娇艳。”
说完在江采月的脸上亲了一大口,惹得江采月在镜子里看了他好几眼,“我就是去趟娘家,一晚上没见,回来你就跟几年没见了似的。”
说完,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也觉得挺好看的,反正自己也挑不出来,不如就依着陆安郎了。
陆安郎也不像之前江采月一说什么就脸红,微弯了腰,将下巴抵在江采月的发顶,“你是我娘子,再怎么喜欢都不够。”
说完,将人搂在怀里腻腻歪歪的江采月都有些不习惯了才道:“我想着要不在院子里再挖一口井,昨儿听他们的意思那些家里没井的和井不出水的都想着再挖一口井,咱们往后也不去积水池打水了,院子里挖口井也好避人口舌。瞧这天儿还得旱下去,万一哪天那口井也不出水了,多一口也能防备着。若是都不出水了,就得看老天还让不让活了。”
江采月也没意见,反正不管谁家没水他们家也不会没水,大不了就把空间水往井里放,装成井水好了。
打扮好后,夫妻俩又腻歪了一会儿,江采月才一把拍开八爪鱼一样的陆安郎,让他去把皓儿磨好的豆汁提到厨房。
陆安郎不舍地起身,又用力抱了江采月一下才跑出去,看的江采月一阵无语,成亲这么久了,正经做夫妻也几个月了,他怎么好像才开始恋爱的小男生一样了?不过感觉好像还不错,让从来没感受过恋爱的酸腐味儿的江采月很是喜欢。
陆安郎用白布将豆汁滤到大锅里,再架上火煮,江采月一边煮还一边拿长柄的木勺子在锅底铲着,就怕糊了底。
待豆汁煮开了,再用小火稍煮一会儿,倒进放了卤水的大桶里,待成了豆花后舀到做豆腐的模具里,固形一会儿就是白嫩嫩的豆腐了。
又熬了两锅,做了几板豆腐,江采月想要晒些豆干再多做些腐乳留着慢慢吃,又盛出一桶豆汁留着早饭喝。
另一口锅里已经倒好了油,陆安郎烙了半盆油饼子,外酥里嫩配着豆汁喝正好。
吃饭的时候沈石山过来通知待会儿听锣响陆安郎就去积水池那里修墙,陆安郎就留他在家里吃饭。
因陆安郎家是要通知的最后一户,沈石山也没客气,坐下端起江采月给盛的豆汁就喝,喝了一大碗才叫了声:“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