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杀好了放在一边,罐子里炖着熊掌,算着县令他们就是进村也不会太早,中午把饭做出来就成,江采月混着白布烫了些玉米面,想要包几个大菜饺子做早饭。
江采月从未觉得在厨房里做事苦,甚至她珍惜每一次下厨的机会,这种感觉也只有真正挨过饿的人才会懂。
陆安郎和皓儿坐在院子里整理前天在山上挖的草药,宝儿在他专属的筐里坐着看,看着看着不知因为什么高兴的直拍手,拍完手就朝皓儿伸手。皓儿只当他是要抱抱,可手上都是草根上沾的浆水,就把脸凑到宝儿旁边,宝儿就伸手抓着他的脸颊,用力地朝两边扯,扯的皓儿呲牙咧嘴,宝儿倒是笑得无比开心。
陆安郎沉着脸道:“不许扯哥哥脸!”
宝儿也不知听没听得懂,反倒是看着陆安郎继续扯,陆安郎就觉得这小子是在和自己示威,佯怒道:“再不听话打你屁股!”
宝儿真就乖乖地松了手,再看皓儿白皙的脸上好几个红红的指印,陆安郎看了都替他疼的慌,“下回他再扯你脸,你不会把他手掰开?”
皓儿不在意地道:“就是看着红,也没多疼,指甲我都给他剪了。”
陆安郎道:“你就惯着吧,养成习惯了还不得逮谁掐谁?”
“你不会是怕宝儿掐你吧?”
陆安郎没说话,但态度说明一切,皓儿呵呵道:“这亲爹当的。”
正说着,听到敲门声,“安郎,村长让你去他家领卖熊皮的钱,一家好几十文呢。”
陆安郎应了一声,听外面的人走了,对皓儿道:“你去吧!”
皓儿跑去井边洗了洗手,一溜烟就往外跑,好像怕慢了钱就被别人分没了。
宝儿朝着皓儿的方向伸着手,却见哥哥跑远了,小嘴扁了扁委屈地哭开了。
陆安郎哄了两声也不管用,只能去洗了手把宝儿抱起来,宝儿却还是伸着手指着院门的方向,嘴里‘啊啊’地不知叫着什么。
江采月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陆安郎脸沉沉着,问道:“孩子都哭这样了你咋不哄?”
“我吃醋!”
听陆安郎直白地说吃醋,江采月愣了下才明白,孩子这是找哥哥呢,可孩子一直都是皓儿和她带着,跟亲爹没有跟哥哥亲怪得了谁?
“瞧你那出息,要不往后你在家里哄宝儿,外面的事都让皓儿去?”
陆安郎说完之后也觉得臊得慌,这么大个男人吃小孩的醋可还好?但被江采月一挤兑不由得笑道:“娘子所言甚是有理!”
江采月翻着白眼就进了厨房,本来见到娘亲就不哭了的宝儿见娘亲没抱他就进厨房了,嘴扁扁着又要哭,陆安郎干脆也抱着宝儿跟了进去,“宝儿不哭,爹抱你找娘。”
宝儿还真就没有要哭的意思,陆安郎进厨房就道:“你说咱儿子是不是能听懂说什么?”
江采月道:“那是,我儿子那么聪明,还能听不懂话?”
虽然宝儿在生长发育上没见比别的孩子快,但江采月自打见过村子里与他差不多大的婴儿后,江采月就发现宝儿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许多,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能听懂大人说话,只是要不要装不懂就要看他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