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哭了一会儿,情绪好了很多,看着江大财主又有些委屈,当扭脸看到江采月和她手里端着的药碗时,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对着江采月伸出小手,“二姐姐抱”
江大财主好不心酸,可孩子的命是江采月救的,谁害的他就更一目了然了,也难怪这孩子打小就和江采月亲近。
江大财主讨好地对江采月笑道“采月,你看森森这是和你亲近”
江采月端着药碗走过来,哄道“你把剩下这半碗药喝下去,二姐姐就抱你。”
森森二话不说,张嘴就把药给咽了下去,药并不苦,还带着淡淡的甜味儿,森森喝的也痛快,喝完之后又眼巴巴地看着江采月,直到江采月伸手把他从江大财主手里接过来,森森才将埋在江采月的肩头,身子还在发着抖。
皓儿在旁看的吃醋,可想到森森也是中了毒没好利索,决定暂时不同他计较。再想到不管到什么时候江采月都不可能这么抱他,又忍不住嫉妒。
可想到在家里时江采月多疼他,有好吃的都会想着给他吃,森森可没这待遇,皓儿又难免得意。
森森到底是刚解了毒,身子虚弱,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江采月把他放回床上,朝江大财主点了下头,率先走出屋子。
江大财主领会地跟在后面,出了门,到院子里坐下后,江采月道“江老爷,森森这次中毒后想必你也该查到一些事情吧”
江大财主叹一口气,江采月就冷笑一声,江大财主脸便红得像块红布,“采月,是爹老糊涂了,错把鱼目当珍珠,这些年亏待了你和你娘,可不管怎么说,我终归是你爹,常言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能不能原谅爹”
江采月定定地看着江大财主,直到把江大财主看得羞愧地低下头后才带着鄙夷地道“你是真想让我和娘原谅你还是有别的目的你心里也该有数。当初我和娘在江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过得却不如一个妾而我呢你在江采月最难的时候把她赶出门,不管她的死活,如今就不要想用一个孝字再认回这个女儿被你赶出门的女儿已经死了,如今坐在你面前的是重生回来的江采月。我来救森森,也是看这孩子心存良善,而不是看在你江老爷的面子。”
虽然江采月知道被江大财主赶出去的不是自己,而是原主,可说这番话时心里却难免有些委屈,如同被原主留在她身体里的情绪所感染,而替江采月把心里的委屈宣泄出来,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江采月深吸一口气,仰头将到了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对江大财主冷笑道“你只知我如今过得还好,却不想我当初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你也从没想过当初的事情真是我做错了,还是我由始至终都被人陷害了。三姨娘是妾,或许在你心里就已经把她看得轻了,你怎样做我都不能你说什么,但森森呢那是你儿子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若再想不明白,就好好派几个稳妥的人守着森森,免得他哪天再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