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我对主子忠心一片,绝不会乱说话!”杨乐山是既庆幸又害怕,若不是陆有富突然到来,这人没准真能把他活活打死,陆有富的到来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可陆有富一死,这人对自己真动了杀心,他还是得管好这张嘴,不然绝对会死得很惨。
那人此时也管不了杨乐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再不走已然来不及,他虽自信不会被村民抓住,可他也不敢杀太多人,万一惹怒了官府一查到底,不定要被查出什么来。
听不到脚步声,杨乐山壮着胆子将门打开一道缝,见外面果然没人了,杨乐山刚松了口气,村民们已经跟着狼群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陆有富,有人大叫:“是有富,娘唉,脖子被砍了,流了这么多血,多半是活不成了,谁这么狠的手段?”
“这是杨乐山的家,人怎么死他家门前了?人不会是杨乐山杀的吧?”
“这谁晓得?乐山,出来!”
杨乐山打开门哆嗦着出来,有人问:“有富是谁杀的?”
杨乐山只会摇头,杀人时他没怕过,可一想到若不是刚刚关门及时,他此时没准也步了陆有富的后尘,虽然捡回一条命,可他真不敢乱说,万一说错了,那人再回来他必死无疑。杨乐山被吓的魂不附体,无论被问什么都一声不吭,村民没办法,“这事儿咱们也问不出来,等村长过来再说吧。”
村子里这几个月一直不大太平,但像这样有人被杀的事儿还真没见过,首先就想到了主心骨沈文东。不多时沈文东被人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听说陆有富被人杀了,沈文东也吃了一惊,匆忙穿好衣服过来,可瞧着地上的血,还有陆有富后颈上的伤口,眼看着是不活了,跟过来的白大夫都不住摇头。
沈文东路上就听人说了前因后果,人死在杨乐山家院子里,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算是个知情人,便问道:“杨乐山,你和我说实话,有富被谁杀的,你看到了吗?”
杨乐山摇头,“我真不知道是谁砍的,当时我都睡了,听他在外面喊救命,出来看时他已经让人给砍了,只看到一个黑影往村里头跑了。”
“村子里头?你确定?”
杨乐山点头,“确定,就是往村子里头跑了,我还想着是不是陆有富得罪了人,才会让人杀了。”
“那他死在你的院子里,你怎么说?”
杨乐山大呼冤枉,“我怎么会知道?不会是有人恨我也恨陆有富,把他杀了嫁祸我吧?”
“不能啊,乐山为人多好,能得罪谁?”
“我也奇怪,除了安郎兄弟家不知为何对我有些误会,大家都很好相处。当然,他们家放狼咬我,又搜我家屋子,安郎媳妇又把我踢伤这事我都没放心上。你们也别听我乱言乱语,他们家如今都在城里,也不可能特意回来杀人,呵呵……呵呵……”
杨乐山的话成功地引起村民们的警觉,之前陆安郎一家都不在村子里,也没见村子里发生啥事儿,除了有人瞧见陆有富夜里有时会往陆安郎家的围墙里扔东西,一切还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