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傅接过后对着蜡火迅速地翻过,突然停在一页上,后又举到来人面前,“这一家四口仔细盘查过了?”
来人看了眼,上面记录的是一男二女带一个孩子,而让刘太傅注意的原因却是他们接触过的人,苏兴言以及私服出宫的八皇子百里皓。
“这几人中男人姓岳,是个长相漂亮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那两个女子一个是他的妻子,看起来二十左右,另一个十三四岁,是他的妻妹,孩子一岁左右,进城后住在连升客栈里,与苏兴言相识也是偶然,开始时还有些误会,据说苏兴言轻薄了他的妻妹,被他的妻妹给打了,两家算是结下仇。之后那少年在外面租了间铺子,刚好是苏兴言手上的产业。因此那少年还要苏兴言给他退租金,说是不租了。后来还是苏兴言死皮赖脸不肯退租金,又派人跟着那少年,少年无奈才与他约了在和悦楼相见。而苏兴言与百里皓也非之前约好,百里皓出宫是去高府,路上与苏兴言巧遇,听他说了此事后一时兴起才跟着过来瞧瞧。后有他从中周旋,那岳姓少年不知怎的答应与苏兴言合伙做生意,为此苏兴言还送了他两桶竹桶酒。”
刘太傅沉吟片刻,“这四人中没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来人摇头,“没有,其中只有少年的妻子看起来年纪大一些,可也不过二十左右,相貌极美。”
刘太傅想了想便放下心中戒备,“既然如此,你再多留心一些,切不能让与百里皓有关的那几人混入京城。”
来人应了声是,见刘太傅摆了摆手,便退了出去。
江采月躺在床上,想着这几日遇到的人和事,总觉得危机四伏,而陆安郎又在哪里?他们在明面上日子不轻松,他在暗中会不会更加危险?
正想着,似乎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江采月问了句:“谁在外面?”
院子里传来一声猫叫,江采月瞬间眼神变得犀利,虽说老虎和狼都在空间里,但院子里有个虎子,陌生人敢进院子早就上嘴咬了,而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猫?虎子可不会嘴下留情。
江采月跳起来跑到窗边,猛地推开窗子跳到院中,只见一道黑影快速地在房顶上跳跃飞奔,不多时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采月蹲下来,虎子摇着尾巴跑到江采月身边,江采月伸手在它的头上抚了抚,又泄愤似的拍了两下,虎子嗷嗷叫了两声,却没得到江采月的怜惜,“小家伙,倒是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戚南琴在屋中问道:“虎子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饿了,我给它喂些吃的就好。”
戚南琴不疑有他,江采月却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发呆,皓儿才见过,不可能夜里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过来,而虎子不咬的人中,似乎也就还有一个可会是他吗?为何都来了却不进来?
哼,千万别让她逮到,不然有他好看的!
不过,奔波了这么久,终于知道他平安无事,江采月也放下心,哼着小曲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