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将苗人姑娘带到大帐之中审问,手里拿着那只之前装了液体的竹筒把玩,只是此时竹筒中的液体都洒光了。
苗人姑娘怯生生地看着苏晨,两天前被陆安郎一脚踹飞了,愣是疼的她晕迷了大半天。好在随行的军医医术高超,虽然一动还疼的要命,好歹姑娘已经能坐着说话了,不然,那一脚怕是要让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说吧,你往水源里下毒目的何在?”
旁边从牧海城里请来会苗语的男人立即用苗语又说了一遍,姑娘听明白了人也急了,大喊了几声,会苗语的男人又翻译给苏晨,“苏将军,她说她不是来下毒的,而是听说有人在咱们的水源里下毒,她带着解药来解毒,这竹筒里装的其实是解药。”
苏晨‘呵呵’笑了两声,“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解药?你说了我们也得信不是?除非你能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姑娘急的却不知怎么才能证明,看着苏晨,突然从腰上取出一个铃铛,从铃铛里面倒出一大一小两只虫子,大的虫子扔到苏晨面前,小的自己吞下。
苏晨被突然扔到眼前的虫子吓了一跳,虽然他跟着苏无敌从军多年,可见了这种肉乎乎的虫子还是看不出它的可爱。
而他旁边的翻译却眼前一亮,“苏将军,这是子母蛊,她吞下去的是子蛊,母蛊给你,她是想证实她的小命都交在苏将军的手上了。”
苏晨伸手碰了碰肉乎乎的绿虫子,看起来就像普通的菜虫一样,真是能控制人生死之物?
“这要怎么用?”
翻译朝姑娘伸手,姑娘便将手里的那只铃铛交到翻译的手上,翻译拿在手里,对着青虫摇了摇,就见青虫突然在桌上翻滚起来,滚过之处有湿润的痕迹,仔细看竟是虫身上流出些许清澈的液体。
而此时,那苗人姑娘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显然是痛的无法忍受。
苏晨见了有些动容,让翻译停下晃动的铃铛,铃铛声一停,桌上的绿豆虫子便不动了,苗人姑娘也像脱力一般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显然,这苗人姑娘为了得到苏晨的信任也是拼了,由不得苏晨不信。
经过翻译两头传话,苏晨终于弄清姑娘的用意,姑娘说她虽住在山上的苗寨里,但山上真正的苗寨并不都是和朝廷做对的,那些杀官的并不是寨子里的人,而是藏在大山中的匪人,他们逼着苗寨里的人当牛做马,还不许他们与牧海城的官员来往,一旦发现寨子里的人与朝廷的人有接触,就会杀光他们的家人。
姑娘的哥哥就是不堪忍受匪人的欺压,想要逃到牧海城去,结果被那些匪人给抓回来杀害了,姑娘的爹娘也受到了牵连。那时候姑娘还小,长得又很精致,才留下一条小命,被匪人中的一个毒婆婆相中再在身边养大。
十多年后,毒婆婆死了,匪人的头领想要让姑娘给他做压寨夫人,姑娘这才逃了出来,可又怕朝廷的人不信她,就在暗中破坏匪人在水源里下毒的计划,却没想到被陆安郎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