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虽然有些不大敢上前,但想到江采月给她解了围,看起来这位夫人也是好人。又怕拒绝了,夫人一走,这位苏国舅又要和自己过不去,便朝马车走来,心里却暗自叫苦,今儿这是走了什么背运,竟接二连三地惹上得罪不起的人。
上了马车,见车里都是女子,还有一个孩子,女子显然松了口气。江采月让她脱下衣服给她检查伤势,女子也就没什么好避讳,但到底还是姑娘家有些害羞,脱到只穿着一个中衣,有些可怜地看着江采月,见江采月点头,她才放下心来。
车里暖和,也不会冻着,江采月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那位容修长公主虽然让人动手,下手却有些分寸,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严重,可见打的时候还是惦记着人的。
江采月给了她一瓶伤药,“回去把这瓶药涂在伤处,过几日就能好了。”想了想又道:“往后你可要当心一些,那容修长公主或许还会再来找你麻烦。”
女子知道江采月这是认出她了,咬着嘴辰点头,对江采月又道了谢,扒着车窗看了眼车外,“夫人,请在这里将我放下吧,今日的相救之恩不敢言谢,往后南紫定当报答。”
戚南琴道:“你叫南紫?”
南紫点头,戚南琴笑道:“你叫南紫,我名中也有个南字,你我倒是有缘分,往后倒是可以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南紫淡淡地嗯了声,江采月让马车靠边儿停下,南紫跳下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急匆匆的样子,倒不像之前是为了疗伤,反而像是另有他事。
过了许久,戚南琴才道:“是女子啊,这倒是可以请来家里听她唱戏了。”
江采月没有说话,她不好听戏,但戚南琴喜欢,请就请呗,闲着也无聊不是,反正仇早就结下了,她也不怕容修长公主找麻烦。
从进戏楼就开始睡的宝儿此时刚好醒来,伸着大大的懒腰,看车厢里坐着的几个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下意识朝戚南琴伸手,“外婆,抱!”
戚南琴的心就都软了,比起旁人,谁及得上她的小外孙?什么戏不戏的都忘到脑后了。
马车停在大将军府门外,戚南琴抱着宝儿下车,完全不用旁人伸手,玉香就要往作坊跑,被戚南琴一个眼神定在那里,“今儿你哪儿也不能去,就留在家里陪娘。”
玉香‘哦’了声,不敢反驳,心里却怎么都放心不下作坊里的事情,找了个人去作坊里瞧瞧,结果派去的人回来说,作坊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混乱。
玉香多多少少有些失落,被戚南琴看到叹道:“你啊,就是事事都爱操心,人生在世除了赚钱,也要学会安逸,不然你赚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往后没事儿少往作坊跑,明儿再陪娘去逛街。”
玉香虽然失落,但突然觉得她之前好像对作坊太放心上了,如今没有她在不也好好的,或许真应该享享福了。
江采月问了府里下人,才知道陆安郎一早去上朝,到这光景还没回来,派人去打听了,说是被皇上留在宫里饮宴,朝中不少大臣都去了。
江采月也就没太在意,男人聚在一起就爱喝个酒,皇上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