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拿着病志拎了一个篮子就去了太子府,这几日要过年了,朝中事情都忙完了,皓儿也闲了下来,除了陪高英楠,他就是把自己关在府里睡觉,说是要把这一年少睡的觉都补回来。
陆安郎过来时,内侍立马就进去回禀,皓儿穿上衣服就跑出来,见到陆安郎就道:“小舅舅,你可是稀客啊,今儿怎么想到来我的太子府坐坐?”
陆安郎道:“这不是你小舅母做了些点心,说是你上次就念叨着想吃,让我给你送过来。”
皓儿接过篮子,也没当场打开,虽然他奇怪陆安郎给他送的什么点心,但没准陆安郎和江采月突然就想起他了,但也不敢保证里面会不会不是点心,而是不该出现的东西,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拉着陆安郎就往里走,内侍要接篮子都没给。
来到他住的大殿,让侍候的人都出去,这才把篮子放到桌上,掀开上面蒙着的布巾子,就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册子?果然陆安郎此来是有原因的。
皓儿先将册子拿出后放到一边,从里面拿出两颗有鸡蛋大的草莓洗也不洗就咬了一大口,甘甜多汁,带着微微的酸,真是太有味道了。
连吃了三个,陆安郎才道:“别只顾着吃,看看吧!”
皓儿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册子翻看,这一看也和陆安郎当初的想法差不多,哭笑不得地道:“小舅舅,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还是说你有啥想法?”
陆安郎瞪了他一眼,“这是从十一年前惨遭灭门的南家发现的,你可记得十一年前金池城,除了南家灭门案之外,还发生过什么大的案件?”
皓儿闻言一怔,算了算时间,“那是父皇刚刚即位不久,朝政还把持在太后的手中,要说大的案件还真有,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百姓们更是无从知晓,但受此案牵连,还砍了几个官员。”
“那是怎样的案子?”
皓儿道:“是一宗库银失踪案,当时国库丢失了一百三十多万两银子,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到是怎么丢的,库房既没被挖地洞,墙上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那些进出库房的库丁进出都要换掉身上的衣服,出入也有人检查,不可能把库银带出……”
说着,皓儿和陆安郎同时一惊,再看向那本病起,都想到丢失的一百三十多万两银子是怎么丢的了,难怪南家被灭门,这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了。
只是此案过去多年,背后的主使不知还在不在,但这件案子既然有线索,自然是要继续查下去,不单是为了给南家申冤,若是那幕后主使之人还在,这可是个大蛀虫啊,留他一日,没准何时就要把整个国库都给搬空了。
陆安郎离开后,皓儿便调派人手去查册子上记录的那些人,里面大多数人都只记录着名字,甚至还有一些人是绰号,还有一些人只记录了病症,名字那里要么是空的,要么是一个姓。
但既然有了怀疑,皓儿便将查找的范围缩得很小,不过一日,他想要的那些人的生平就摆在了他的桌上,只是册子上记录的人这些年都因各种原因,或病、或伤,没留下一个活口。